此后几天,我精神恍惚,变得异常沉默。这微小的变化,并不能引起这忙碌世界的丝毫注意。我无意中把自己和周围的世界隔离,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我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开口,向这世界倾吐什么。
我每天给悠悠的邮箱发信,告诉她由于她的突然离去,我感到何等的悲哀。我用尽量平淡的语言,描述素素的墓地模样。我不确认这些信悠悠是否可以看到,但我并不在意。我依靠这些断断续续的描述,把自己分崩离析的身体组合在一起。夏日夜空的美妙,工作中遇到的古怪的人,最近在听的歌,街上行人的着装,我都写了这些。
梅西西离开北京去英国时,我去机场送她。那大概是6月中旬的事。
她走的那天是周六,她特地为我选的这个日子,说是知道我要送她,不想耽误我上班。
早上我去酒仙桥她的公寓找她,在我到达那里之前,她已经在楼下等我。她穿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男式衬衣,头发也剪短了,倒是显得精神。
我扫描了一眼她的打扮,开口道:“怎么?变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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