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梅西西笑吟吟的说道:“以后我们就是哥们了。我说哥们,你看我这身打扮好看么?”
“马马虎虎。”我说。
她一挺胸,故意突出了某个部位:“这样呢?”
“好看死了。”
梅西西笑得直打跌。她说蚂蚁还是本性不改,永远这么坦诚。
我随她上楼去搬行李。房间空荡荡的,有些位置明显应该有的家具全都消失不见了,活像病人推进了太平间留下的空位,好不凄凉。
“按理说,上周应该让你过来看一次的,有些带不走的大件家具,或许你用得着,可以搬走。可是我的家具,这个房间,和我的记忆连在一起。我走了,记忆不想带走,也不想留在我的朋友那里,以免有天我回来再看到。所以,这些东西全卖给收废品的了,一点不剩。沙发一套只卖50块,台式机卖了200块,那天来收废品的家伙乐疯了。”梅西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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