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原来这个老汉姓杜,他的女儿来小城打工,已经出来3个月了。前几天忽然打电话给家里,说是要3000块钱。杜老汉与老伴儿一合计,打工3月即使不往家里邮钱,最起码应该自给自足,怎么还要从家里要钱?女儿是用同乡一个女伴的手机往家里打的,并让家里人记下了号码。杜老汉想打同乡姑娘手机问明白,自己的女儿用3000块钱到底干什么,可是打那手机老是关机,有时候开机却不接。杜老汉在家里实在坐不住,坐着长途汽车一路找来。但在60多万人口的小城找一个外地女孩子,实非易事。杜老汉找了两天还是杳无音讯,今天腿累得厉害,跑到小酒馆里小坐休息,没想到遇上了我。
我想杜老汉实在是不容易,背井离乡且不说,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茫茫人海找他女儿,谈何容易啊!我就跟他说,你先吃点东西,咱们喝两杯,然后你把那个小同乡的手机号给我。
我帮你找!
杜老汉眼泪都快落下来了,粗大的手掌握住我手说兄弟,好人呐!我笑着说老哥,我叫施可仁,可仁可不仁,有的时候不是人。不过这件事儿能不能帮上我也没准儿,咱努力吧。原本我想说“死马当作活马医”,怕杜老汉万一真往那方面想的话就惨了,得急死他。
杜老汉开始往我俩的杯中倒酒,我拿出手机拨那个安徽同乡姑娘的手机号,刚拨完忽然感觉这个号码很熟悉,就没有打过去。对着那号码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个人,急忙把这个号码以“安徽同乡”的名字存进手机,然后拨了巴愚的电话。
巴愚在电话里说,仁哥,想我啦?我说对,不过咱俩叙旧之前你帮我个事儿,这个手机号码是谁的?我对着杜老汉给我的号念了一遍。巴愚说仁哥,你真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啊?怎么,饥渴啦?
我听他这语气,知道我的判断没错,就问他是不是跟刘芸一起的那个叫咪咪的胸狠女人?巴愚淫笑说你都知道了还问我,想告诉我你跟她有一腿啊?
没等他唠叨完,我说行了,先这样,有时间我再找你。挂了电话。
杜老汉急忙问我找到女儿了吗?我说没呐,你以为伸手到裤裆里掏鸟那么简单啊?不过我感觉好象有眉目了。这样吧,你先放下心,咱俩喝完酒你跟我回我家,我找几个朋友帮你找女儿。我让杜老汉去我家其实是有目的的,小镜说过下午要来我家陪我,有杜老汉在场,我俩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杜老汉的眼泪终于滚落,说施先生你真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摇头,心说好人要真有好报那可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啊。何况我也不是个好人。于是我对他说,大哥,你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杜老汉带着泪花摇头笑,好歹我活了50多岁,好人坏人还是能分得开的。再说了,即使你是个坏人,能骗我什么能害我什么?我干巴巴一个乡下老头儿,一穷二白的,除了一条烂命什么都没有。我听他说到“烂命”,突然有了一种悲怆感,鼻子一酸,就说那行,咱俩在这儿相识,也算是种缘份,来,喝酒。
喝着酒我又想起一件事,给刘芸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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