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可能是打赵凯那一仗挺猛,我夜里做梦了。梦见自己回到宋末与大侠郭靖统率千军万马正与蒙古劲旅对垒。可笑的是这个郭靖竟然是鸟人扮演的,我问他伟哥你怎么来了他说小兄弟你认识我吗?我是郭靖。我说靠郭你个大腿啊……嗖的一声一枝羽箭射过来,鸟人版的郭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拈住说兄弟,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咱们冲过去跟蒙古兵血战一场。我说你这手接箭的本事倒挺帅啥时候学的?他摆摆手,挥动令旗在这边带兵布阵,我则单人独骑杀入敌阵中欲擒蒙古大汗,两名披甲将军执矛来阻都被我双掌拍出的劲风逼退,连胯下的蒙古骏骑也都摔倒在地。眼见离蒙古大汗已不足一丈,突然间一人闪身纵出挥掌拍我前胸,我嘴里大喝一声龙象般若功挥掌上迎,砰的一声大响我从梦中震醒,猛地坐起身来。
太阳从窗外直照进来,晒得浑身发热,我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心说龙象般若功不是金轮法王的绝技吗我他妈从哪儿学来了?梦之荒唐啊实在没半点技术含量。不过仔细想了想梦中最后那挥掌拍我胸口的人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心说不管了他妈的爱谁谁。
拄着拐洗刷完后又快中午了,气闷得很,打了个电话给刘芸问她怎么样。她说已经好很多了,脸上的青消肿了基本看不出来已经没什么大事儿。我告诉她昨晚已经找到打人那胖子并且狠狠地修理了他一顿。刘芸说你真是的何必那么在意?我说这事儿必须要在意,必须地!你在家等着,我让伟哥去拉你,中午来我家吃饭。她说不好吧,我说有什么不好的我脚被玻璃割了出不了门。她急了直问怎么割的伤得重不重,我笑笑说你来了一看不就知道了?
打电话给鸟人说伟哥我瘸了,伟哥说瘸得好其实我挂了翘辫子了嗝儿屁了。我说真的不骗你,昨晚把脚割伤了。他说上次不是建议你把鸡鸡割了吗怎么改割脚了?我勃然大怒说我靠真把脚割了现在还翘着腿躺在床上呢。他这才说真的假的?我哪知道?我闭了眼大喊你打刘芸电话把她接我家来中午我会叫着巴愚单如疯一杯酒来吃饭再见!说完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后我爬下床来在家里慢慢转了会儿,越转越烦心说买什么帽子啊直接上完了呗费那些事干横么啊?买帽子也不要紧穿双鞋啊,光着脚丫算怎么个事儿?好歹挪进厨房做了几个简单的下酒小凉菜,已经中午了。
我窝在沙发里抽烟,听得外面楼道里脚步踢踏,单如疯的声音说靠几天没来上趟四楼就喘不过气儿了。一杯酒说对你每晚做十次爱再就上不了四楼了,巴愚说他跟谁做跟他家的小白做啊?伟哥则说别让人刘芸笑话,仁哥赶紧开门吧。我大着嗓门儿说门他妈没关自己进来就得了。
单如疯第一个冲进来把手上装食物的袋子一扔就往厕所跑,嘴里说昨晚吃醋借了人家几个螃蟹没想到吃坏肚子了。一杯酒进来骂改天你做爱不会借人家的媳妇吧?鸟人巴愚和刘芸进来问我怎么把脚割了,我说没事儿一不小心就割了,我动不了哥儿几个摆桌子整上。
刘芸脸上已经基本看不出伤痕了,但有些许憔悴,去厨房洗了些大枣说枣子补血你吃点吧。我说谢谢,对鸟人说伟哥,忘了叫牛粪啦。巴愚说我打电话给他了,话未说完牛粪戴着个墨镜闪进来说靠这时候才想起我。他走过来叼了根烟说楼房的钱已经交了施工队已经进场,基本按照图纸去干。我点头说你办事我放心,咱哥儿俩合作多少年了。他说少他妈给我戴高帽,饿死了赶紧拿酒来!
巴愚把一些火腿烧鸡摊在餐桌上大家撕着吃,灌点啤酒,感觉还算很舒服。可是没过一会儿刘芸电话响了,她走到客厅里接电话时牛粪的电话也响了。牛粪接了电话说餐厅的水泥和沙子到了我得赶紧过去瞧瞧。这时刘芸也过来说有要紧事要先走,我瞪着他俩看了一会儿没吱声,牛粪扯了条鸡腿说我送嫂子走吧。
刘芸低着头没说话,然后把眼光望向我。我觉得她眼里似乎蕴含着什么,但却一时看不透,突然间一股烦躁之气涌上心头我挥挥手说走吧。牛粪望了望天花板说我送嫂子没什么吧?单如疯接口说走就走呗哪那么多穷事儿。刘芸拿起包对我说仁哥,我走了。我点头嗯了一声,仰脖干了啤酒,眼看着两人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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