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零之我的中学时代(9)---劳动并快乐着
我在以前的回忆中就写过,我们那个时代的学生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兼学别样,当然就是劳动了。我的初二也一样,经常劳动。薅稻草;种土豆;起土豆;捡水稻;捡黄豆,什么都干。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地里捡黄豆,一路上,我们站着队,唱着歌,好不热闹。我们可爱劳动了。因为劳动就可以不学习了,就可以嬉笑打闹了,就可以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了。我们把捡来的黄豆送到连队的场院,看到一堆一堆的劳动成果,我们很有成就感。
劳动后,一次上语文课,语文老师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给我们出一篇作文题目《记一次劳动》。其实这样的作文再简单不过了。可那时对于除了活学活用,就是劳动,不怎么讲学习的我们,可就难于上青天了。全班学生那种劳动热情欢乐的劲头一扫而光。我们手托着下巴,邹着眉头,若有思索地坐在座位上,脸绷得就像有什么严重的事要发生一样,绞尽脑汁收刮描写劳动的辞藻(其实大脑空空,啥也没有,收刮啥呀)。写到这里,让我想起赵本山和宋丹丹演的小品,黑土讽刺白云:“憋了7天写出六个字。”情景。那时的我们又比白云强多少呢?李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启发我们:“想一想,现在的季节,初冬,刚下过第一场雪……”全班学生顿时豁然开朗,立马动笔写了起来。第二天,李老师沉着脸说:“我说初冬,第一场雪……你们的作文开头就全写初冬,第一场雪。你们就不能动动脑写点自己东西。你们一天就知道玩,学习一成没有!”我们全班学生低着头,捂着嘴,不好意思地偷着笑。有的学生笑的全身就像电动筛一样颤抖。我在想,当时的李老师该是什么心情呢?好气?好笑?更多的是无奈吧?!嗨,那个时代的产物啊!
到了冬天,东北室内是要生炉子取暖的,那时,学校没有暖气。班级的炉子大伙乱捅,没有几天烧的旺的。我们用土蓝子把煤挎到屋里。没几天土篮子就挎坏了。学校决定自己动手编土蓝儿。我们班到南8号地柳树林子去割树条编土蓝儿,玩耍开心的场面又来了。这个时候,也是一些男生向自己心仪的女生献“爱心”的时候。虽然那个年代不讲谈恋爱,都没听说过“恋爱”这两个字。但这是人的本能,哪个班级男女生都有互相暧昧的,尤其,班级干部,有头有脸的。其实那不能说成谈恋爱,只不过相互心里有好感,偷偷多看两眼而已,充其量是一首朦胧诗。我想王秀珍,魏显华,赵广琴,杨淑珍她们可能都得到了“爱心”的帮助了吧。因为她们比我大点,主要是她们发育成熟得早,个子高,长得美,正是豆冠年华,情窦初开的时候。我那时太小了,个子小的可怜,就到男生的腰那么高,很不起眼,当然没人给我献“爱心了。”我猜石淑范也不能有吧,虽她比我高一些,但也是个小不点。我想那个时候我要是长大一点,要是有人向我献爱心该多好,那心情一定是羞涩的,热乎乎的,美滋滋的,幸福的。以后聚会问问他们现在已不是秘密的秘密。哈哈!
柳树条割回来了,老师说晚上编土蓝儿。我们这个高兴啊,都等不及了。到了晚上,教室接上了电灯,教室通亮。同学们把桌子靠墙摞起来,腾出地方干活。男生们编,女生挑选柳条,也没有具体分工。干的干,说的说,玩的玩,闹的闹,乱哄哄的。生活委员黄国军嬉皮笑脸地吆喝着,也没人听。班长刘海朝也不太管,顺应着同学们。赵喜华,付桂珍赵广琴杨淑珍她们坐在摞起的桌子上,拿着柳条棍敲着桌子,付桂珍的嘴乐得像月牙一样。同学们都尽情的玩着,笑着,闹着,开心至极。王秀珍,魏显华她们是班级干部,还假装忙来忙去的,其实心也没在编土蓝儿上。我记不清了,我们到底编了几个土蓝儿。可那热闹开心的场面却定格在一个14岁女孩儿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