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和韦伯是合租但不同居的室友,一位来自湖南凤凰,一位是浙江宁波,住在十四区,离上学的二区语言学校半个小时车程,先坐电车,转两趟地铁,再步行,语言学校后面就是巴黎著名的老佛爷,可朱莉还是偏好侧偏的巴黎证券所,韦伯更喜欢另外侧偏的旺多姆广场相连的杜乐丽公园,两个人交集本不多,可公寓里相比住的十位中国同胞中算比较多的,那是两年前的事情 两年后的一天,凌晨四点,还是那家咖啡馆,一人靠窗,看夜幕凌晨交接,一人吧台,考虑回国还是坚守,也可能两人同时在思索为什么又是怎么来到这里,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彼此,或许在一个点羊角包,一个点巧克力包时会发现 当时朱莉是瞧不起韦伯的,自恋又自私的家伙,往往会带一帮朋友来聚会,而这个房间又是大开间,除了卫生间是一间独立小屋,50平的空间,一览无遗,朱莉很想搬走,但出国前的同一个中介把他们死死拴在一起,一次性缴的一年房费,那是的朱莉还是没有想到转租这个概念的,幸好的是朱莉是单身,而韦伯往往会带一帮女性朋友来,每次除去百分之九十的歪瓜裂枣,剩下那位还是值得瞄一瞄的,而且还能时不时吃到大餐,只是收拾垃圾这项活动朱莉最懊恼,总是自我安慰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韦伯当时有个封号,很有可能使自己封的,十四区一帅,没有加第一,也没有之一这一说,好像是父母都是政府官员,但自己生活也极其节俭,但对所谓的朋友那就是极其的铺张,也不浪费,很矛盾,韦伯是应该自己搬出去住的,可以和无数歪瓜和裂枣住的,朱莉猜想他是不想滥交,比较纯情,韦伯是不想同居后自己包揽一切衣食住行,找到个稳定的白富美再说,是稳定的,现在交往的很多是不稳定的 一个月中聚会是个位数的,相比30天来说,麻痹神经的快乐是短暂的,二十多天里埋头在异国学习的苦恼中,朱莉和韦伯也很释然,除了交作业,课堂个人演讲,考试这些极端苦闷,其余时间还是很悠闲,早上一起吃饭上学,上午不想上课时,朱莉遛弯去证券所喂鸽子,韦伯去公园看来巴黎旅游的异国美女,中午日餐馆吃个拉面,下午自由时间,一般朱莉逛超市,回家听音乐,阳台晒太阳,一般韦伯去夏特丽看电影,游游泳,晚餐两人在家吃晚饭,去塞纳河散步喝小酒,主要是瞄瞄河边的法兰西曼妙少女,虽然间杂不少非裔法籍非主流洗剪吹影响心情,也就是黑人 直到朱莉改成上午上课,下午打工,韦伯开始无所事事 直到有一天晚上,朱莉凌晨一点打工回家,给韦伯捎了一份肯德基全家桶,发现门后多了一个密码锁,韦伯吃得开心,随口一说,是怕晚上安全,哪里告诉朱莉这个秘密 朱莉一直梦游,但韦伯没说过,反而朱莉老是抱怨韦伯磨牙,打呼噜,折腾的他夜夜不能寐,有天晚上韦伯上厕所,看到朱莉也起来,以为会跟他抢厕所,赶紧跑到卫生间把门锁上,看朱莉急不急,没想到等了十分钟,没动静,出来第一看见窗户看着,天呢,这是六楼,不要变成厉鬼来缠吧,赶紧窜过去,一看朱莉在楼下大道上缓缓走着,韦伯也没当回事,以为朱莉有急事外出,但也不至于跳楼吧,一看门开着一道缝,才释然,继续闷头大睡,直到过去好久,有天凌晨四点,忽然有人敲门,韦伯肯定不想起,指望朱莉去看门,跟在卫生间等待他一样,韦伯那叫一个气,养了一个什么玩意儿,刚想骂几句,打开门一看,是朱莉,韦伯的思维还停留在那天卫生间事件,以为朱莉跳下楼,挂了,来拉自己也下去,谁知朱莉连甩也不甩他,直接上床倒头大睡,为此,韦伯跑到其中一个歪瓜裂枣那睡了一周,后来想想父母叮嘱,要和朱莉一起住,相互学习,再说父母可能随时来巴黎考察,朱莉是个很好的挡箭牌,那些歪瓜裂枣可不一定,算了,不就是梦游吗,不怕 这个密码锁的密码只有韦伯知道,这样朱莉就不会到处外面乱转悠了,哈哈 结果是,两个人一起乱转悠 那年夏天凌晨四点,花神咖啡点旁边的那家咖啡馆,韦伯不是很清醒,但对面坐的肯定是朱莉,韦伯第一句当然是,你怎么在这里,密码锁破译了,朱莉第一句却是,你梦游好多次了,我怕你掉进塞纳河,今天特意跟着你 可以肯定是韦伯也梦游,朱莉有几次是尾随他,担心他,护送他,朱莉梦游时韦伯也试图保护过他 密码锁解锁的可能:韦伯梦游出来,朱莉尾随他,是韦伯自己梦游中自己解得锁 但韦伯还是相信另一种,韦伯梦游解锁时,朱莉也正好梦游,看到了密码,也跟着出来了,两个人来到咖啡馆,被可可激醒了,因为有一次,韦伯夜里听见动静,模糊看到卫生间有亮点,一看朱莉不在床上,迷迷糊糊以为朱莉在卫生间,第二天发现自己手机在卫生间充电,其实在自己上密码锁之后的不久,自己梦游时,朱莉早就知道了密码,肯定是的 一年过去,朱莉搬走了, 韦伯其实有点酸酸地,潜意识告诉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和那些不稳定的白富美搬出去一起住的原因了 现在,是不是要跟在吧台的他,说一句:好久不见,有男朋友吗 韦伯问了,朱莉也这样问他了 当时我在咖啡馆隔壁的面包房打工,早上四点都会去咖啡馆送面包,我很想看看他们怎么表白,可惜无奈的是咖啡馆老板嫌我把长棍折断了,真想问候他祖宗,关键时刻让我拿回去换,又不是老子折断的,要问你去问那个湖南的老板娘怎么折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