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后,清醒了很多,瞧瞧时间还不太晚,于是给老师打个电话补祝生日快乐。现在想来,这多此一举算是个失误,因为当晚虹一家并无回去,正留在老师家过夜。透过电话,我听到虹那熟悉却又悠远的声音,她见老师聊起来不是三言两语,便问跟谁通电话,老师说是我。预感虹可能会接过话筒,我于是匆匆跟老师收了线。
收了线我就后悔,但刚才那一刻我真的没有心理准备跟她交谈,更不想她老公听到我俩可能会动情的话。不过,我又天真地想,待会虹会再打过来吧。我酝酿好情绪等待,等了很久,但没有。
老师生日之后某天,班长约我喝啤酒,把寿宴的余款还给我。他说,当日同学们送的礼金本来老师要用来埋单,但事先他跟老师通了气,同学们的礼金由老师拿着慢慢花,寿宴的开支就由我负责。我感谢班长达成心愿。班长又谈到虹。虹出嫁前夜,同学们到老师家茶聚。“虹并不开心,开心是装出来的。”班长说。
“?”我很想知。
“我悄悄问过她。”班长望着我说,“她说这一嫁将永远对不起一个人,这人会是谁呢?”
我别过脸去。班长仍望着我,“她没说。”
我不语。班长继续说:“我就问,这人跑那么远去读书,为何不等等他?也许他正伤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