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死死的盯着杂物库,我明明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心里却有一股异样的熟悉感,脑海里忽然闪现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孩躺着的模糊画面,鼻尖仿佛还有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一切都是模糊的,好不真实,待我再去想,再去闻。却什么也没有了。
我将帘子放下,心里却在琢磨着刚才异样的感觉,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未完全关上的抽屉,我走过去彻底拉开它,里面是一沓病人案例,病例单怎么会放家里?我心里好奇,随意翻了翻,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我的眼睛,张大福,这不正是坠楼死的那名工人吗?
我怕可能是同名,仔细看了病例上的信息,还真是坠楼的张大福,原来张大福患有癌症,还是晚期。
这样一来,那张大福的坠楼就可能是变相自杀,死在工地,还能捞一笔赔偿金。
我将张大福的病例单抽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又接着拉开了所有书桌抽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我觉着总能发现点什么,第一次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整个书房安静的要命,只有我翻动的声音,还有我剧烈跳动的心跳。
我以为能发现点什么,可翻遍了抽屉一无所获,除了病人的病例单,就是一些医学上的备注,我不免有些失落,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檀香木做的木椅上,目光随意落在黑色窗帘。我刚才撩开的位置,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木椅,我想着若是窗帘拉开,目光正对着杂物库,像宁昊然这么有品位懂欣赏的男人,为什么每天要看着一个杂物库呢?
心里有所猜测,那就是杂物库里肯定有让宁昊然重视的东西,放旧物的仓库,能有什么东西引起宁昊然的重视?
我想了想,没有想出来,拍了拍椅子,担心这宁昊然会回来,索性起身准备离开,可经过书架时,我却停下了脚步,我缓缓侧身,目光落在一本草本纲目与一本神农本草经之间,这两本书都是那种很厚实的书籍,而就这两本书之间有一个不到一厘米的缝隙,这书架上所以的书籍都是整齐放好,书与书之间都没有缝隙,唯独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