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绵长的,虚弱的陆倾宁似乎没有能力一次性讲述完一切,她停顿了很久才又继续:“当时,我姐她怀了同同,她很开心,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对我来说,怀孕虽然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可这个孩子我从没有过要打掉他的想法,我要生下他,再后来白奕阳帮我准备好了一切,包括牛津大学的深造录取书,我因此而请到了一年的进修假期。”
“到了英国之后没多久,姐姐就在洗手间流产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一幕,她就被反锁在洗手间里,整个下半身都是血,红通通的一片映的整间洗手间都泛出绯红色来,孩子没了,而且今后生育的机会也失去了一半,姐姐本来就是个敏感的人,她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之后没多久就慢慢演变成了精神障碍症,她总是臆想着孩子还好好的在她的肚子里,她把那个最痛苦最黑暗的流产过程给自动遗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