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得清,所以也不会再对沈城加以颜色--曾经她付出过所有,最后在沈城这里都化作羞辱,她又何必再在离开之后再做什么挽留的举动。
这种行为就太蠢了!
陈一萱和沈城面面相觑,哪怕是陈一萱都忽然间有些意外,这个唐素问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总是低着个头,让人看了都觉着压抑的姑娘,怎么突然间这么艳光四射?
沈城只觉着内心苦涩,只有他清楚唐素问的改变是来自于谁。
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那个人,他惹不起。
唐素问的小房间没什么变化,哪怕她已经搬离一个礼拜,除了衣柜空了,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动。
上次她的行李是陆轩帮忙收拾的,其实唐素问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回来,没有别的原因,她还有重要的东西需要带走。
翻来翻去,最后她从桌子角上翻出个小盒子。
这小盒子立在那里就像是个垫桌子的,根本不会有人注意,而这里面,是当时唐素问的父亲去世留给她的遗物。
一枚玉戒,是上好的羊脂玉做的,价值相当昂贵,哪怕拿出去拍卖最少也是几十万起价。
除却玉戒还有几块黑色的小石头,黑色的小石头看起来就和路边的石块差不多,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玉戒却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值钱。
只是唐素问再穷都没有把这枚玉戒卖出去,因为父亲留了话了,这就是她的嫁妆。
她嫁给沈城的当天晚上,是抱着这个盒子的,原本她是想把这玉戒送给自己的丈夫的,然而一切都破碎在结婚当天。
沈城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很长时间,把她本来熨烫着很热的心,都渐渐冷了下去。
唐素问摩挲着这枚玉戒,最后轻叹了口气又给放回到那黑石块中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