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果真笑起来,连鼻涕都喷出来了,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说:“程西斯你吃饭归吃饭,能不能别老在我面前晃悠啊,我看着眼晕。”
他知道她醉了,脸红的像番茄,眼神迷离地指着他的鼻子。木岁介亡。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明明那个人还在,可以打电话,发信息,但是你没有任何立场,他永远不再是你的了那种感觉真的特别难过。”说完,她趴在桌子上嘤嘤地哭了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根本不能像抱玉那样,她拿得起放得下,头发甩甩大步走开的,我不行,我做不到啊。”她坐在椅子上跺脚,样子像是街边刚下晚自习的中学女生,穿着校服站在哈根达斯的冰柜前,对着母亲撒娇跺脚,说“我就要吃就要吃啊”。
“所以,”程子放为她的酒杯添满酒,说:“这样对身体往复折磨,才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对吗?”
许尽欢猛地抬头,看着眼前人,觉得他真是神奇,居然知道她内心所想的是什么。
就这样,他们坐在餐厅里,把所有的餐盘都堆到一边,两个人晃着酒杯聊天,程子放不时发出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