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放着的是一个小小的瓷瓶,瓶子精致,所以我不会忘,这是梁译权的骨灰,原本应该放在我妈墓碑前的。原来她知道的,我原本以为梁景一定是背着她取的,没想到她竟然知道。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紧紧捏着那个瓶子在门边站了许久。她的意思很明显了,我想再说点什么,可我终究还是词穷,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也只是灰溜溜的回家了,起码她现在是放下仇恨了不是吗?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刘阿姨还在等我,见着我回来就笑呵呵的迎上来,帮我拿了手里的包包,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里走,很快就从厨房里给我端了一盘子热腾腾的鸡肉出来,说:“我就等着你回来,一直保温着,快去洗了手,过来趁热吃点儿。”
我应了一声,就去厨房洗了手,在刘阿姨的热情下坐了下来,品尝她的手艺。味道很好,我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这样好的鸡肉,喝过这样美味的鸡汤了,我埋头吃着。
“唉,丫头你怎么哭了呢。”刘阿姨在身边给我夹菜,又给我舀汤,忽的就停下手来。坑史丸亡。
我很努力的咽下嘴里还没有嚼烂的鸡肉,但是由于往嘴巴里塞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压根就咽不下去,全堵在喉咙口了,只得含含糊糊的说:“没事没事,只是我妈妈去世之后,我再也没有吃到过这种味道的鸡肉了,我只是有点想我妈妈了。”
说完之后,这肠子里忽然一阵反胃,怎么都忍不住有东西从胃里冲出来,我迅速的跑向了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顿狂吐,却仅仅只是把塞在嘴里的鸡肉给吐出来了,其他什么都没有。刘阿姨很关心我,急匆匆的跟过来,蹲在我的身边,一边拿着纸巾帮我擦嘴,一边轻轻的拍我的背脊,说着:“真是可怜,别哭了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