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孙毛毛和师弟沙飞飞正指挥着几个工人把一个公示牌往走廊的公示栏处安装。我走过去,是她的。根据相关规定,律师每到一处执业,必须把自己的一些信息,包括照片、联系电话、执业证号,向当事人公示。
“高……青青?”孙毛毛背着手,底气不足的读道,“飞飞,这字是读‘青’吧?”
“嗯。”沙飞飞斩钉截铁的回答说,“是的。”
“这字读‘jing’!百草之精华的意思。”我在他们身后站下来,“高……菁……菁?这丫头改名了!”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区,留下了满面通红面面相觑的大师兄和沙师弟。
我和她都出生在同一所学校里,我们的父母是同事,我大她两岁,当她尚在呀呀学语时,我已经可以满院子奔跑了。她小时候长的很漂亮,所有的老师见了她都会抱过来亲一口。我也想亲,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几次跃跃欲试都因为个子太矮,够不到襁褓中的她而作罢。直到她上幼儿园的那天,看到她在院子里蹒跚的走着,身边又没有大人的看护,我想终于轮到我了,我连鼻涕都没来得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