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说话了啊?我还以为你变哑巴了。当年是我不对,不过我也是想让你忘记不开心的事情啊。”温尚雅说。
“算了,那件事情我早就忘记,以后就别提啦。”秦扬说。
只要秦扬肯开口说话,那就是成功的第一步。温尚雅坐下,看着秦灵活着包着馄饨。她觉得好玩,伸手去拿一块薄面皮。
“先洗手。”秦扬说。
温尚雅乖乖的进去厨房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照着秦扬的顺序包着馄饨,可包得歪七扭八,于是放弃了,问:“秦扬,你开这家店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你问这干嘛?”秦扬说。
“我想帮你算算。你就说吧,反正我又不是你的竞争对手。”温尚雅说。
“扣除成本,一个月能赚一千多吧。”秦扬说。
温尚雅算了一下,说:“一天得工作十个小时,这样一个小时只值三块钱。你的时间就是这么便宜吗?”
“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就不会觉得钱有多重要。”秦扬说。
“这里是海岛还是武当山?我觉得你像道士。秦扬,与其在这赚三块一个小时,不如把你的时间卖给我吧。”温尚雅说。
“让我姐夫把时间卖给你?你能出多少钱?”之腾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店里。
“姐夫?你姐是谁?秦扬还没结婚的。”温尚雅忽然吃醋了。
“我姐叫翁之曼,我叫惯秦扬大哥做姐夫,改不了口,也不会改口。”之腾说。
想不到,之腾就是翁之曼的弟弟,而梅花镇则是他们母亲的娘家所在。
温尚雅继续问下去,才知道秦扬留在这样偏僻的地方一大半的原因是要照顾翁之曼的家人。
两年前,秦扬就已经恢复记忆,那次受伤只让他短暂失忆。施月一直都在他身边悉心照顾。她之所以知道秦扬的下落,是因为沈思源,而沈思源则是通过姜梅打听得到的。
秦扬出院的那天,他接到一个电话,是翁伯母打的,说之腾出事了。本不该向这个无缘的女婿求救的,不过除了秦扬,没有别的人能够帮他们了。
翁之腾每天都和一帮混混一起,没几天就把十万块都给赌输掉,于是那伙人就怂恿他入室抢劫。不过翁之腾还是怕了,想退缩。那些混混就威胁他,不准他临阵脱逃,要他外面放风。
结果一帮人被逮个正着,被关进了看守所。
秦扬和施月赶到盐仓市,发现翁伯母也病得不轻。那一刻,他仿佛能够体会到当年翁之曼的心情和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