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了一下说,你不提醒我,我还真的以为自己小康了。奇货要出手,美女也不能再相跟,你得帮我想办法。曲涛一时也没想出好点子,只好拍了拍我的肩说,回去再说吧。
曲涛在车上放了一首歌曲,刀郞的《新阿瓦尔古丽》。一路上我就沉浸在这首歌的空旷和苍桑里。我的脑海里首次同时出现了丁琳和张琴两个人的形象,这两个人交替出现,带着戈壁滩上的驼铃声穿越而来。我闭上眼,手压住胸口,心似乎在车子的颠簸中急速往下坠落。
我跟曲涛说,我要喝白酒。曲涛带了一下刹车,我姿势不对,也没系安全带,身子往前一冲,差点就撞上了前面的车台。曲涛回头看了看刚准备从车前面穿过又突然站住的一个维族青年,嘴里骂道,找死,他妈的一点交通意识都没有。我说我只是要喝点酒,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曲涛身子伸缩了一下说,家里有好酒,散装的原浆酒,伊犁带回的。我说能不能到外面喝?曲涛头也不转地说,不行,我知道你不想面对张琴,但我要开车就不能陪你喝,还是回家喝吧,醉了有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