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的护士女郎(109)

时间:2016-09-26 17:50:52 

呵,郝驿宸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些老家伙对我的不满,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赵秘书还说,日本荣光公司一位叫安田的代表,找了你一个晚上。”

不是安田想找自己,是贺天擎打着老头的旗号想找自己吧!郝驿宸这么想着,若有所思地瞅了眼安若。他的视线随后落到安若身后的行李箱上。

“怎么,打算和姓贺的私奔吗?”他讥讽的一勾唇角。

安若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她还没贱到从一个男人的床上爬下来,又马上投入到另一个男人怀里去的地步。

但她固执地一咬下唇,对着郝驿宸蹦出一个字:“对!”

郝驿宸把她的话当真了,鹰隼似的目光狠狠地刮过安若的脸颊,“姓安的,你要搞清楚。没有那一千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让人把你抓回来的。”

他放得不是狠话,而是真心话。

在昨晚之前,他就不会放安若离开,更甭说经过昨夜,他已经把安若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女人之后。

说着,他不给安若任何辩解反驳的机会,突然勾住她的下巴,把她强行拉过来,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一个纯纯粹粹、郝驿宸式蛮横霸道的吻,似乎在向她宣告,他郝驿宸对安若拥有绝对绝对的所有权。

安若的双手抵在他胸前,尽全力想推开他。但郝驿宸的唇就像焊在她唇上一样,肆意的勾弄她的香舌,尽情的汲取着她的津液,牢牢的掌控着这个吻……

直到安若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他才放开安若,又贴着安若臊热的脸颊,一路游移,勾住安若精致的耳垂低声说,“看在你昨天晚上的表现上,今天就不让你陪我去公司了。老老实实呆在这张床上休息。可如果让我发现,你真有和姓贺的私奔的想法,我就会一天二十四小时,把你栓在我的皮带上。”

安若的脸红得几乎可以滴血,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恍恍惚惚只顾着喘气……这男人……这男人……简直比谢雨璇还要疯狂,他居然当着骆管家的面……

“黑子,格格,”郝驿辰分别又拍了拍身边的两条德国牧羊犬,“看清楚,这个想背弃合约逃跑的女人叫安若,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她最忠实的仆人。不许不怀好意的人靠近她,也不许她随随便便逃离你们的视线,听见了吗?”

安若觉得自己快跟不上郝驿宸的思路,他到底是想让两条狗来保护自己,还是想叫两条狗来监视自己。

“还有……”郝驿宸的手又回到安若的脖子上,显然,他还没有忘记这件事,“想让敌人尊重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打败她,打得她心服口服,对你五体投地为止。就好比她敢勒你的脖子,你就可以像上次在起居室里一样,揪着她的头发……”

他怎么知道起居室的事儿?安若错愕,“难道你听到我和谢医生的对话, 知道是她给你换的药!”

“当然!”郝驿宸成竹在胸地点了点头。

但他以为这只是一场两个女人之间简单的争风吃醋,他错把安若当成了和谢雨璇一样旗鼓相当的对手……

等他和骆管家一起离开,安若冲了个热水澡,如他吩咐躺在床上休息。她的确又累,又困,又乏,而且下半身还有种支离破碎的痛楚。所以,她盯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梳理着从昨晚到今天发生过的所有事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五彩幻变的云朵在她梦里,一会儿变成了慈祥和蔼的母亲,一会儿变成严肃坚毅的父亲,再一会儿又变成了冷峻倨傲的郝驿宸。可它唇角的笑容纯真,自然,一点也不像郝驿宸,仿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孩子!安若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唿地睁开眼睛坐起来。

昨天晚上……郝驿宸和她那个时……有……有用避丨孕丨套吗?

安若扶着额头,冥思苦想,却一点儿也记不起**时,郝驿宸的手上有没有捏着那样的一个小东西。

她抓起床头上的台历,心慌意乱地数了数日子。最后,懊恼的叹了口气。因为非常不凑巧,这几天正好是她的排卵期。她不想怀孕,不想未婚生子,不想做单亲妈妈,更不想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和她一起面对混乱的生活,混乱的关系,这混乱的一切。

安若掀开被子,果断地跳下床,拾掇一番,走出房间。

蹲在她房门口的两条狗,马上爬起来,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后。

“你们……”安若有点无奈的看着黑子和格格,她想去药店,想买避孕药,如果这两条狗真通人性,像郝驿宸命令的那样,不准她脱离它们的视线。那么,她连半步也别想踏出郝家。

“安小姐。”一个骨瘦如柴女人站在楼梯口,冲着安若笑了笑。

“你是……”安若疑惑地看着她,觉得她有点眼熟,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

“我是驿宸的姑姑。”对方自报家门,还把在路口撞见安若的事儿说了一遍。顺便还不忘向安若邀了邀功,“如果不是经我们提醒,驿宸到最后大概也想不到是姓吴的把你抓走了吧!”

“谢谢!谢谢你们!”在骆管家之后,安若终于又在郝家找到一张对自己还算友善的面孔。

“你……你这是要去哪儿?”郝姑母见她穿戴整齐,还背着挎包,一付准备出门的样子。

“嗯,我想去药店。”安若实话实说。

“药店?这家里应该什么药都有啊!”郝姑母不解地看着她。

可她需要的药,郝家肯定没有。

看她讳莫如深,对方也没多问。等她提出想甩掉两条狗,郝姑母为难地说,“这两只忠狗只听我那个侄儿的话,你想去哪儿,带上一起,它们自然就不闹腾了。”

安若觉得她说得有理。

两人一起下楼时,听到郝母正端坐客厅,打着电话:“……雨璇,你也不用太难过,哪个男人不偷腥,我自己的儿子我最清楚,这么多年,他可没在外面乱来过。昨儿晚上,就当他嫖了一回妓……”

什么?安若两腿一僵,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郝姑母连忙握着她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然后,冲着后门的方向指了指。等她在车库挑了辆R8,载着安若驶出郝家,驶上一条笔直的林荫道,才口无遮拦的骂道,“你不用理我那个烂舌头的大嫂。说到嫖,那也是我大哥先嫖她!”

安若不解。

对方得意洋洋的接着说,“她当初不也仗着自己年轻貌美,肚子里还怀着驿宸,才逼得我大哥奉子成婚,嫁进我们郝家的,现在居然还有脸说你。”

可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年轻的郝母大概一心巴望着能嫁进郝家,而现在的安若,却生怕怀上郝驿宸的孩子,只想远离争端。

郝姑母哼了声,羡慕嫉妒加恨地又说:“也怪她这人命好。偏偏生了个商业奇才的儿子,否则,就凭我哥去世后,她那份瞎折腾的劲儿,亦安集团早就沦为谢家的囊中物。”

听她这么一说,安若越发不解。

郝姑母解释道:“现在的亦安集团,是由亦安建工和亦安科技两大公司组成。亦安建工是我哥留下的产业,当初差点被我这个对商业一窍不通的大嫂败光。而亦安科技,是驿宸学成归国后一手创立的。当初,如果不是他力挽狂澜,大量回收股份,郝家在亦安最大股东的地位根本就不保。”

说到这儿,她不屑一顾地撅了撅嘴,“所以,你以为我这个大嫂为什么拼命讨好谢雨璇,还不是惦着谢家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而且,集团内部站在谢家那边,对驿宸和他的亦安科技一直持反对态度的董事还不少……”

可见,即使是像过去的皇帝,也会有受制于人的时候。安若望着窗外不断往后飞梭的风景,郁郁寡欢的叹了口气。

“对了,你去药店到底要买什么药?”郝姑母转移了话题。这时,R8已经驶入市中心热闹的街区。

“桉柠蒎肠溶软胶囊,”安若故意说了个生僻的药名,补充道,“我感冒了,有点急性鼻炎。”

她靠着车门,杵着太阳穴,也不知是刚才被风吹得太久,还是昨夜被郝驿宸折腾得太厉害,这会儿,她的头还真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

郝姑母也没多问,趁着堵在十字路口时,兴致勃勃摸着方向盘上锃亮的车标说,“这车一定是驿宸新购的爱驾,大概后来他受了伤,搁车库里没开几次。”

安若看得出来,她对过去千金小姐的奢华生活充满了向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付落魄的田地。

安若也随着她一起四处打量了一下,目光旋即被驾驶台上的一幅照片吸引……

那是张只有巴掌大的照片,镶在一只浅蓝色的水晶相框里。

安若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左边负手而立的少年显然是郝驿宸,至于右手边的中年男子,身材削瘦,表情阴鸷,五官说不上难看,但也谈不上好看。只有眉宇间的峻峭和郝驿宸有几分相似。

“他们父子俩长得一点不像,这一点不用你说,以前就有很多人说过了。”郝姑母就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语道破。

原来他就是郝驿宸的父亲。虽然他不是直接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但也是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她父母踏入地狱的“冷血”,安若咬着下唇,不由自主朝照片上的人多瞟了两眼。

郝姑母把车停在市中心最大的药房外,见安若一个人走下车,一直规规矩矩呆在车后厢的两条狗突然骚动起来。

安若忽略它们的狂吠,用最快的速度跑进药房。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毓婷!

她穿梭在货架间,刚把两盒毓婷拿到手。

“安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安若定睛一看,是贺天擎!

只是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俊雅和神彩,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神情憔悴,目光涣散,活像一整夜都没睡过觉的邋遢样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安若吃惊。

“我从天不亮就守在郝家门外,一路开车跟着你过来的。”贺天擎解释完,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近了问,“昨天晚上你是怎么了?”

他显然绞尽脑汁,也想不透安若为什么会突然间变了个人。

见安若别着头,久不回答,他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姓郝的昨晚带你去了哪儿?”

“这……”安若实在说不出口,朝他摊开手里的避孕药,相信他看过之后,自然什么都明白。

果然,贺天擎只扫了一眼,脸色顿时煞白,“昨晚你们两个……姓郝的,他对你用强!”

安若涩笑,也许说她对郝驿宸用强更合适。

“还是……他给你下了药?”贺天擎想着安若那些反常的举动,火冒三丈,“所以,他昨晚才会出现在料理店。”

他怀疑郝驿宸,而郝驿宸怀疑他们师生二人。安若都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这件事。

“安若。”这时,郝姑母捏着手机,风风火火的闯进药店。

安若连忙把药藏进衣兜里。

郝姑母心有余悸地说,“驿宸已经知道我带你出来,把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他让我现在马上载着你去公司,陪他吃晚饭!”

安若叹了口气,认命的抬起脚,准备随着她一道离开 。

“安若……”贺天擎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眼底涌起浓浓的懊悔,是对他后知后觉,缺乏坚决果敢的懊悔,“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

可她介意!安若回过头,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如果贺天擎的表白能提早几个月,甚至几天,如果昨天晚上,带走她的人是贺天擎……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安若轻轻挣脱他的手,“天擎,错过的,就让它错过吧!”当她说出这句话时,眼泪差一点潸然而下……

“他……是你以前的男朋友?”上了车,郝姑母忍不住好奇地问。

安若看着从药店里追出来,却木讷的站在街口的身影,没有回答。

这段停留在好感阶段,便被掐死在襁褓中的感情,一旦萌芽,也许她的人生轨迹就会朝着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前行。

也许她会和贺天擎成为一对情投意合的爱侣,最后结婚生子,成为这世上千万相敬如宾的夫妻中的一对,平平淡淡的渡过此生。

然而……

现在因为郝驿宸的强势介入,让她像位初涉宫闱,便不得不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嫔妃,不得不卷入郝家的纷争,卷入到郝驿宸错综复杂的生活。

郝驿宸的办公室位于亦安大厦的顶楼。

安若在郝姑母的指引下,头一次踏进他宽敞轩朗的办公室。

郝驿宸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和几位下属开着一个简短的例会。他严峻的神情,说明有件棘手的事儿急待解决。

当安若敲门而入,所有人都把目光朝她投来时,安若尴尬的咽了咽口水。

“坐!”郝驿宸面无表情,冲她朝屏风旁的真皮沙发扬了扬下巴。

旋即有个模样周正,大方得体的女人走过来,低声问安若,需要喝点什么?

“有……白开水吗?”安若坐在沙发上,不自然地搓了搓手心。

对方点了点头,笑起来有种阳光灿烂的感觉。不一会儿,她便抬着一杯温开水搁在安若面前。

安若道了声谢,看到她又回到他们中间坐下。这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郝驿宸的秘书。安若这么想着,又把视线小心翼翼的投向郝驿宸。

他的侧面一如以往的刚毅,还带着少有的专注和肃穆,看来,这男人一旦投入到工作,就好像是变了个人。

安若松了口气。把手悄悄伸进衣兜,摸索了一阵,从铝箔纸里抠出一颗避孕药,然后不露声色的塞进嘴里,抬起杯子,几口水咕噜咕噜的咽下去。她没注意到,郝驿宸朝她这边有意无意的扫了眼。

又过了一会儿,看到安若靠在沙发上,聊胜于无的好像开始打起瞌睡……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郝驿宸一声令下,遣散了所有下属。可还有一位女主管没有离开的意思。

安若认得她,就是上次海选游戏代言人时,给自己刷脸的那位女主管。

“杨经理,还有什么事吗?”郝驿宸抬起头问。

这位姓杨的经理, 朝安若的方向瞟了眼说,“郝先生,我认为上次甄选出来的那位模物,根本不符合我们‘暗夜女王’的形象……”

“不要想了,不可能的。”郝驿宸表情严肃的一口打断她,知道她心目中的最佳人选一直是安若,“至于董事会方面,我会帮你们力争更多的宣传预算。”

安若坐了半天,多少也有点听懂了。就像郝姑母在车上对她所说的那样,董事会大概否决了他们庞大的宣传预算,新游的推广受到了阻力。

等那位杨经理也走出办公室,郝驿宸舒了口气,隔着宽大的桌台,对安若高高在上的一挑眉梢,“你,过来!”

那语气,活像在唤他豢养的第三条叫做“安若”的德牧。所以,安若反感的别过头没有理他。

谁知这一次,郝驿宸居然没有坚持。只是疲惫的挤了挤眼角,嘀咕道,“我累了。咱们吃完饭,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这一放低姿态,安若的心又没出息的软了,“你也可以不用在外面吃饭,直接回去。”

说着,她走到郝驿宸的身后,正准备推着他朝外走。郝驿宸突然一伸手,用他惯常的那一招,抓住安若的胳膊,用力一拽,让她以一个投怀送抱的姿势跌到自己身上。

“可我饿了,我想吃!”他抱着安若,一语双关的看着她说。眼底的戏谑和佻薄让人一目了然。

这男人……压根不值得同情!安若恼火的扭了扭身体。但郝驿宸一手紧紧地搂住她,另一只手放肆的在她腰上和大腿处摸了摸,“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废话!被一个大男人抱着,还这样明火执仗的摸来摸去,能不红吗?安若啪啪两下打开他的手。

郝驿宸也没有纠缠,直言不讳地问:“你去药店买什么?”

安若这才明白,他刚才是在搜自己的身。幸好,她把空药盒和多余的药片转移到沙发上的皮包里。

“我感冒了……”她把对郝姑母撒的谎,如数说了一遍。

“感冒?”郝驿宸摸了摸她的额头,顿时蹙紧眉头,忧心忡忡地问,“的确很烫,你发烧了?”

“你放开我,自然就不烫了。”安若顾忌的望着办公室的门口,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生怕有人在此时闯进来。

郝驿宸盯着她殷红的双唇,犹如在欣赏一道刚刚抬到自己面前的饭前甜点,“你把舌头伸出来,让我检查检查有没有舌苔?”

“你……”安若又羞又臊,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与其说是她挣脱了郝驿宸的束缚,不如说是郝驿宸主动的放开了她。

因为此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刚给安若倒水的女秘书,带着两位身着酒店制服的服务生,推着一辆餐车走进来。

他们很快把屋角的一张圆桌,布置得像酒店的餐桌,并把盖有盖子的菜肴一一抬到桌上。安若恍然大悟的看了眼郝驿宸,原来他安排的晚餐,居然就是在这儿!

等他们推着餐车离开,反手合上房门,郝驿宸把自己推到桌前,解释道,“隔壁酒店的饭菜,不知合不合你的味口?”

这有钱人就是矫情!安若看着他倒了点红酒在高脚杯里。

“听说,你和姓贺的在药店里匆匆见了一面。”郝驿宸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事儿,显然是郝姑母告诉他的。安若百般聊赖的摇了摇头,自己今天一路过来,就算踩死了几只蚂蚁,也会有人如实报告给他吧!

“怎么,他没有一千万为你赎身吗?”郝驿宸极尽嘲弄的扬起嘴角。

“不。是我拒绝了他。”安若淡淡地说。

她斩钉截铁,信誓旦旦的模样,让郝驿宸有点吃惊。

因为她要留在郝家,她要从郝母口中查清当年是谁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她还要把谢雨璇加诛在自己身上耻辱,找机会还给谢雨璇!

既然命运的火车选择驶向了这条轨道,安若就不准备再退缩。当然,她知道,郝驿宸也不允许她退缩。

果然……

郝驿宸的目光阴冷透亮,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为什么拒绝他?你不是一直想利用他,来摆脱我吗?”他故意说得很难听,可跳跃的语气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喜悦。

虽然,安若的资料上显示,她没有与任何男人交往的经历,但贺天擎和她站在一起,每每流露出的脉脉深情,很容易让他把姓贺的树为情敌。

安若不喜欢他用这种眼神打量自己,走到桌前,在他对面坐下说,“就算贺大哥真的拿出五百万,甚至是一千万,你也会找到其它理由,不同意我毁约,不会放我离开的,不是吗?”

“答对了!”郝驿宸在她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无赖。

他冲安若指了指靠近她的一盘水煮肉片,很显然,他想吃!

而安若,扫了一眼琳琅满目的中式菜肴,差一点被扑鼻而来的油香味儿击退。她想吐!胃部就好像被人塞进了一只搅拌机!她这是怎么了?

安若忍住胃部的不适,潜移默化似的拨开切碎的香菜,夹了几块肉片到他郝驿宸的碗里。

这个动作虽小,却让郝驿宸心里一暖,他的确从不吃香菜,但他没有想到安若却记得这么清楚。

见安若丝毫没有动筷的迹象,他问,“你怎么不吃?”

“我……不,我不想吃!”安若脸色泛白,摇了摇头。她迟疑了片刻,把揣在怀里一整天的疑问提了出来,“郝驿宸,你是不是和你母亲一样,也认识我父母?”

郝驿宸端着碗筷的手僵持了一秒,但他旋即恢复常态,不置可否的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安若冷冷的一扯嘴角,把郝母早上拷问自己的那些问题,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所以呢?”郝驿宸依旧不动声色,想接着听她往下说。

安若没再开口,但清冷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所以,你心里其实认定了,是我父亲害死了你父母,我把你弄进郝家,弄到我身边,根本不是想请你做护理,而是防微杜渐,怕你某天会突然发疯,冲进郝家,把我和我母亲全都干掉?”郝驿宸一鼓作气,干脆帮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安若不得不承认,她琢磨了一天,心里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实话告诉你吧!”郝驿宸丢开碗筷,从桌角抓起一块湿面巾,悠然不迫的擦了擦手和嘴,“我父亲是个很冷血的人。”

见安若略带嘲讽的睨了自己一眼,他又及时强调,“比我冷血的多!他在商界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不过,他一直奉行不赶尽杀绝的原则。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父母的死,应该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至于说到防范……”郝驿宸说到这儿,冲安若戏谑的一扬嘴角,“如果我要是把他得罪过的人的女儿全弄到身边来,如果她们全都像你一样,借着喝醉了酒爬上我的床,那我估计……我早就精尽人亡了!”

不要脸!安若在心里啐了一口,顺便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郝驿宸抿了口酒,笑得很是轻薄。

安若沉默了一阵,又问:“那……你见过我父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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