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一个天雷滚滚,老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而陆小曼在那头也沉默,最后是我打破这沉默的,我问:“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这句话才刚说完,陆小曼哇一声哭了,抽泣着跟我说她在家里。
急急忙忙坐了好多块钱的公交车回去,一打开门就看到陆小曼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愁容。
我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原本想轻声安慰她一下的,她一把就抱住我又是放声大哭。
她还边哭边说:“周沫我难受死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张磊跟我都吓了一跳,我见到他吓得脸都白了,就跟他说这是成年人之间的一次小失误,没事没事。其实这是我的第一次,但是我当时不想说,这样搞得好像我要他为我负责一样。但是出了这事,以后我怎么面对他啊。这样我只能辞职了啊啊啊,好郁闷,但是我又不想辞职啊。”
原本我就没有管别人私事的习惯,但是既然陆小曼给我说了,我肯定就得有点儿表示,把她哄住了,我问她:“当时张磊的表现是怎么样的?”
陆小曼顺手拿起沙发上面的一个枕头抱住,她说:“张磊说要为我负责,但是我当时脑抽拒绝了。”
她一说完,脸腾一声红了。
我怎么的也是开始谈了快半年的恋爱,一看陆小曼这样的反应,我总算明白了。
她对张磊有点儿意思。
我这才算是知道,为什么陈飞燕闹上门来那晚,她嘴上帮陈飞燕说着好话,表情却那么怪异,她那分明是暗爽的表情好么!
一想到这个傻姑娘,明明喜欢着张磊,却还给我说张磊是个好男人,我就心里面泛酸,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撮合了他们。
后来我才知道,陆小曼才不傻呢,彻底傻透顶的人是我。
当然,这是后话了,现在还是回到这个场景,看看犯傻的我,做了一些什么傻事。
把陆小曼安抚下来之后,她说累了,去睡一下。
我走到阳台那里给张磊打电话。
铃声差不多响完了,张磊才把电话接起来。
有点垂头丧气的,他说:“你都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
张磊在那头沉默了好久,他最终说:“陆小曼现在怎么样?”
我朝着陆小曼的房间那边扫了一眼,然后说:“她睡了。”
张磊又是沉默,老半天才说:“周沫,这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躺在身下那那个女人是陆小曼。”
我愣住,总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儿尴尬。
见我沉默,张磊又是急急辩解说:“我还不至于混蛋到要吃窝边草。我是真的不知道是陆小曼,我要知道了,肯定不做。”
我依然愣住,瞬间觉得在我面前变得越来越沉稳的张磊,其实也很陌生。
他的潜台词是,他以为身下的是别的姑娘,所以他就做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在对待这个方面,倒是挺正经的。
没想到,其实他跟别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同。
然后又想想,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管他的私生活干嘛!做哥们还管那么多干嘛!
捏着有点儿发烫的手机,我想了想,最后说:“诶,那谁,那个啥,就是那个,陆小曼跟我说那是第一次。”
我说这话的时候,特么的都紧张成狗了。
张磊又是沉默,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的都要长太多了,最后他没说什么,把电话给撂了。
拿着手机,我站在那里一直发呆,呆了挺久,张磊没再打回来,反倒是有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按了一个接听。
打给我的人,是林正。
他约我出去见面。
一想到他还是林至诚的老爸,我总不能这点面子都不给他对吧。
见到陆小曼还在熟睡,我就胡乱整理了一下,按照林正给的地址跑到岗厦那边一个咖啡厅。
我去到的时候,林正早就侯在那里了。
我随手擦去额头上面的细汗,这才走过去。
他一见到我,就微微示意了一下,冷冷地说:“坐下吧。”
我有点拘束地坐到了他的对面去。
坐下之后,他招来了服务员给我拿了一杯拿铁,之后又是一直没说话。
我见他没说话,自然也不会先说话,就这样绞着手指低着头在那里,一起沉默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总算是开口了。
他说:“今天找你出来,是想最后问你一次,多少钱能打发你走。”
把这番拿钱砸人的话说完,他倒没像上次那样朝我丢支票本,而是继续说:“你可以觉得我专制。我不知道至诚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是我一个人带大的。我不允许任何一个配不上他的女人,毁掉他后面的生活。”
我噢了一声,挺不知道死活地问了两句:“林先生,请问你理解我多少?你怎么就觉得我会配不上林至诚呢?”
斜视了我一眼,林正面露愤然,我这两句话终究还是把他的好脾气给磨掉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阵,慢腾腾地说:“家世,教育,经济条件,外貌,素养,全部配不上。”
他说完这些话,不等我回应,又继续说:“这两天宏德发生了挺多事,首先是杨桥撤资了,当然这事至诚是熬得住的。但是如果你还要一意孤行决意跟他在一起,我不介意让他变得什么都没有,到时候你再看看一无所有的他,是不是依然魅力四射。”
我僵在那里,急急问了一句:“什么?”
林正招了招手找了服务员过来买单,在等待找零的过程中,他这才应了一句:“我重复最后一次,如果你再一意孤行继续毒害我的儿子,我不介意让他变得一无所有。这番话我也会对他说,如果他最后选的是你,如果你们这是有情喝水饱,那么你们就抱在一起饿着肚子吧。当然我祝你好运,毕竟我那个心高气傲的儿子,他懂得权衡利弊。”
我的心一凉,脑子抽风,脱口而出的就是那么一句:“你当初也是这样对孙茜茜的吗?”
林正有点鄙夷地扫了我一眼,他站起来,丢给我一句话说:“孙茜茜比你聪慧多了,她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说完正要走,我很快接了一句:“是么,她现在在宏德总经办上班。”
随着我这话的掷地有声,林正微微一怔,他最终咬牙切齿地说:“果然这种穷女人,说话都是不算数的。”
从咖啡厅里面出来,我有点茫然。
林正最后一句话还在我的脑海里面缭绕,他说的是,给你两个月的考虑时间。
走到站台那里等公交车的时候,我想起前几天给家里打电话,我婶婆还问什么时候有空再带林至诚回去做客,她给我们做好吃的,我就心酸。
正闷得慌,手机郝然收到了一条彩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个时候,我已经在林至诚的执拗下换上他给我送的新手机,这个像素不知道多清晰,我点开一看,就跟突然被人在心口重重锤了一拳一样。
上面的照片,是林至诚跟孙茜茜。
当然,他们没有抱在一起,他们只不过是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面,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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