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我背着大大的包,再次离开了家,而父母在我工作之后,就默认我为长大模式了,谁也没有如同以前那样的到到车站给我送行,当然连我也没有想到我会离家一去不返回。
我记得四年之前,我也是背着大大的包离开的,当时我包里放的是一把吉他,而这次,我鼓鼓囊囊的包里则是放了两瓶我们当地的白酒。这是应郭老二之约拿的,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两瓶忘忧汤并没有被我带到青岛,二十被我赌气的祭奠在火车站进站口了。
因为过车检的时候,检察院员不允许带上火车,我生气的问道,那你们车厢怎么可以卖白酒呢,那个女的只是翻了翻白眼说,那我管不着,最讨厌男人身上的酒味了。
我原本想牛逼的拿出酒来在她面前,拧开瓶盖然后一饮而下,可是想想足有两斤,我还是放弃了。但是,我不甘心的想把这么好的酒扔到垃圾桶,于是便赌气的在检查员面前拧开瓶盖,然后浇在过道里,边浇还边念叨:土地老爷,我给您浇奠好久了,希望你能保佑我一路顺风,平平安安。然后浇完,我还像模像样的双手合十的拜了几拜,倒是把车站过路的人吸引过来不少。
那个检查员被我气得脸通红,我才拿起包来扬长而去。几年之后想想当时的自己确实幼稚和可笑,但是我那些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我有两瓶酒,可以慰风尘的洒脱,却再也没有找到。
我在门外端量了很久都没有敢推开宿舍门,因为也许是因为要迎接检查的缘故,那个被我们踹了好多次的门,竟然焕然一新的出现在我眼前,最重要的是门牌上连写的2B,竟然恢复正常成了213.
靠,感情我们2B了好几年,白白的挨了。
我想了想一脚踢开宿舍门,哎呀,我去,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人群,还是我要的感觉。我看到郭老二和大头他们正在宿舍里打保皇,看到我进来了,一个个的张开怀抱,我以为兄弟们要对我以亲密的拥抱,却见他们伸长双手从我背上把我包接了过去,然后把里面的酱肉什么的翻了出来。
翻到最后,大头说,我靠,马五,你这国企大领导,连两瓶酒不舍得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