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舞台上那个灯光突然一暗,然后亮眼闪光灯开始闪烁的时候,我本能的又抬起头来,旁边的金刚却一把搂住我的脖子说,靠,兄弟,没想到你眼光这么高啊,知道最后一组是模特啊,今晚你相中几个,我都给你买单。
我这时候却没空理会他的话语,因为我看到从T台上陆续走出来很多身材曼妙的女子,这么女子如果在大学校园里都是校花级的女子,不对,应该还要漂亮,因为都一米七多的个头,时尚的发型和精致的妆容。
而有的甚至在三点式内衣的后面绑着一对天使的翅膀,如此诱惑。
这一幕,我突然感到很熟悉,想起了某一年中央2套新丝路模特大赛的现场直播,也是如此排场,甚至连号码牌都有。
我顾不上台上的灯红酒绿转头问道,金刚她们腰上贴得号牌是什么意思。
金刚一脸不屑地说,是她们的价钱,比如现在这个968号,就是900块的,68号。
我刚想再问什么,金刚却手一抬,手一挥,然后下面那个油头粉面的服务生喊了一句968号有客人赏。
我看到一个身量苗条体格风*,面容精致的美女朝我们走来,揽起了金刚的手臂,说,老板,您需不需要特殊场景的房间呢?
金刚伸出手在她美丽的脸上摸了一把说不要,你陪好这位老板就行。
而当时错愕的我,正在延伸思考,原来666的是600块小姐里面的66号,768是700块的小姐。
我突然发现大学四年学的市场经济学上得一些道理,突然想明白了,原来在经济发达的地方什么都是可以被金钱量化的,包括尊严和伦理,当然还有现在的美貌。
金刚碰了我一下,说,你傻了啊,发什么呆啊,看看我给你选得这个相中了不,相不中就换。
我还没有说什么,那个美女就如同蛇一样的缠住了我的胳膊,然后胸部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有那么一瞬,在昏暗的灯光里把她看成了浓妆的乔梦。
我还想说什么,却见金刚又凑到我耳边说:兄弟,要是一个满足不了你,这家酒店我很熟,加100块钱可以添上一个实习生,说实话活很一般,但是下面特别的紧。
我听了之后,感觉一阵恶心,如果退回到我的大学时代,也许我就会同金刚割席而坐了,划清界限了,可是现在的我突然明白每个人存活在世界上都有各自的位置,各自的观点,各自的活法,正是这样的不同构成了我们这个繁杂的世界,当一种观点想征服另一个观念时,主义和思想就产生了,冲突就产生了,有可能战争就产生了,而人与人的冲突就产生了。
而我并不想和现在的金刚产生冲突,于是我拿起了房卡和那个穿着高跟鞋比我还高的小姐走进了去房间的电梯。
当我在电话里和大头说这一些的时候,大头一直是沉默的。
最后他问了我一句,马老五,你是不是处男。
而那天坐进车里的金刚也问了我一句同样的话。
我说是
金刚一下按住我脑袋说,靠,你怎么这么没劲啊!
那天,我和那个小姐进入房间后,我就瘫软的躺在了床上,让我奇怪的是,那天花板上竟让镶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那个自称美美的美女俯身接我腰带的时候,我才明白这面镜子的深意竟然是让作为上帝的我能够不用抬头就可以欣赏到交配的过程。
我突然佩服起这个行业的专业态度来。
老板,你是直接做,还是按照流程来啊。那个美女趴在我的耳边,吹气如兰的问道。
我耳朵痒痒的,下面却有了本能的反应。
我说,美美,你做这行多久了。
我看到那个美女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说:老板,您是第一次做吧。
我没有回答,却坐了起来,然后那个在电梯里被我从968改口称美美的美女,伴随着房间里响起的音乐,扭动着腰肢,跳了起来,我承认她跳的特别好看,腰上连一点赘肉都没有,扎起得马尾狂野里却带着清纯。
然后我看到她顺手解开了胸罩,然后随手朝我扔了过来,那一刻,我发现我有了反应,而下一刻,我却看到她抬起腿来放到桌上,然后把那个本来就单薄的丨内丨裤脱了下来,勾在纤细白嫩的指尖,指向了我。
我看着这个如同艺术品一般的美丽晍体,确实心里有一种不可自抑的占有欲望,甚至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
可是灯光明灭,她走向我的一瞬,我心里却看到了叶灵在那里冲我笑,如同第一次开学见面时陌生又熟悉。
我在那个美丽诱惑朝我走近的一瞬,狠狠地朝自己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我的鼻血流了出来。
我接着听到那个之前完美如同圣女的美美,发出了惊恐地尖叫。
我仰起头来看着她,却把她得内衣递给她说,我今天不舒服,你陪我说说话吧。
我看到她并没有接过内衣而是跑到梳洗台上拿了一张纸巾上前帮我擦洗了鼻子上的血迹,她小跑向梳妆台的时候,两片性感的屁股居然在灯光下泛着奶白的光。
老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没有征询您的意见就自作主张艳舞表演的。我看到968号美美惊慌失措的跪在我的面前
我却没有了丝毫的征服欲望,她在我眼前又回到了在褚秀厅的感觉,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有区别的话就是现在我已经购买了她得使用权。
我可能这样写的时候,有些残酷和冷血,可是确实是她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件商品推销给我,就如同我在和师兄赵峰的酒桌上推销自己给他一样,只不过代价的形式不一样,我是两条软中华香烟,而她则是900块钱,当然我不知道她能分到多少。
老板,您是不是要退我的单啊,求求你,不要啊,美美给你好好服务就是了,我还有好多项目没给你做呢?
退单?我奇怪的问道
是啊,老板,我们开始服务了十五分钟以内,您是可以换人的,如果换人我就没有提成了,而且还要挨罚的,求求你了,老板。我看到那个叫美美的小姐可怜楚楚的跪在我面前,丰满的胸部高高耸立,不过我甚至在上面看到了几道抓痕。
您真的要换人吗?她再次试探的看着我
不用,我不是说了,我只是今天身体不舒服,要不你坐下陪我聊聊天吧。
真的吗?好吧,老板,你好奇怪,其实我在这个酒店算是长得很漂亮的,很少有退我单的。
我无奈的笑笑说,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不想做,然后又怕折了带我来的朋友面子。你赶紧穿上衣服吧。
那个美美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我再次选择躺倒在柔软的床上,然后听到美美悉悉索索的穿上了内衣。
我看着头顶上大镜子里的自己,感到委屈却又无奈,然后问了一句,你有烟吗?美美。
当我和其他所有的嫖客一样搂着968号纤细的腰肢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我相信所有人都认定我和他们一样,用肉体的短暂快感为灵魂的丑恶画了一笔,可是就如同968号小姐说我的一样我和他们是不同的,不光我只是闻着她得发香睡了一个小时的觉,还有我也没有如同其他那些嫖客一样在伏在她们身上自己大汗淋漓的尽兴之后,再劝她们从良。
因为我知道我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我也不想再踏进这里一步。
当我坐在返回深圳的车里,问金刚你怎么知道的时候?
金刚把手里的烟头弹出窗外说,因为那个小姐给你免单了,说你什么也没做。
我听了错愕了一下,然后说,我其实想做点什么,结果她不愿意。
金刚意外的看着我说,什么?
我想吻她,但是她对我说她很脏。
金刚沉默了一会说,是啊,我们都很脏。
我看着外面如同流星一样划过的路灯,我看着车玻璃照映而出的我眼睛,是如此的迷茫的忧郁,最初的倔强和希望在一点点的流失,我不知道我在这个黑梦里能否找到叶灵,还是沉沦在这个梦里,走不出来,忘记了最初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