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问我:“要不要开门?”
我刚想说别开门,可门外已经传来了路征的声音,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了,门内有人。
路征说让我们开门。
晴子满脸为难看着我。
我想了三秒,将扫帚放下,走到了晴子身边,将手放在了那扇门上,深吸了一口气,便将门给打开。
沈从安那张脸便一点一点显现在我面前,我没有任何激动,表情也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合住双手,对面前的男人说了一句:“施主,请问有事吗?”
沈从安没有料到我会来亲自来开门,门外正下着蒙蒙细雨,路征在后面替他撑了一把黑色,那把黑伞笼罩在他脸上,让他那张脸上难掩倦怠,他见我出来的如此平静,看了我良久,才说:“我来看看你。”
我说:“我过的很好。”
是很好,再次面对他,竟然无爱也无恨,这端时间诵的佛经,和跪的菩萨都不是白贵白诵的。
雨从毛毛细雨,越下越大,滴落在仿佛泛着冷气的青石地板上,像是要叫双腿给冻住了一般。
可他没有说要离开,也没有说进来,就那样站着,没有太多表情看着我。
好半晌,他问:“还不想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