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相比较这个庞大黑暗的世界,一个坏人有什么可怕,如果您想要吞噬掉我,比喝口水都容易,您对我的安排如果这么残忍,也就不会施舍给我恩情。”
他眼神内闪过一丝赞赏,为我的从容和理智,这时一束粉光劈下来,将我们之间炸开一团光圈,他好像一个并不真实存在的人,犹如一抹幻影,有些飘忽遥远。
外面此时忽然响起几下敲门声,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寂静的夜晚很清晰,我立刻回过神来,我差点在他溺死人的目光里陷进去。
纪先生低声问什么事,保姆告知他何堂主已经备车等他,纪先生说知道了,保姆答应一声,外面脚步声渐渐远去,到最后彻底归为寂寥,纪先生理了理颈间灰白条纹的领带,他起身走到窗前,把纱帘从两边拉紧合上,他摸黑扣住墙壁,拧开了上面壁灯开关,我才知道这间卧室还有一盏灯是淡粉色的,藏匿在窗帘后面,而且到处都是玄机,天花板在灯光亮起的时刻猛然闪过一片海洋的风景,我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出类似波涛翻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