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过一通后,心里没那么低落难受,好想看开了许多,我对他说,“通过这段感情我看透了许多,我不该依附他,让自己在他面前失掉了话语权,再想翻身作主他已经不能接受。”
纪先生漆黑幽深的瞳孔内倒映着我此时略带苍白的脸庞,我发现他眼中的我特别瘦,好像一层薄薄的纸片,“男人都不能十足相信,女人天生喜欢嫉妒攀比,男人天生喜欢花言巧语,这是人的本性。只是说程度的强弱,但都会存在。”
我问他,“男人都不可信,那么纪先生也是这样吗。”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怔了一秒钟,在他沉默过程中,我始终盯着他眼睛专注打量,我相信一个人不管如何花言巧善于隐藏,他眼睛总不会骗人,那是人在社会中不断改变自己还能仅存的唯一一块净土,很难被侵略腐蚀。眼睛连通着贯穿心脏那一根长长的筋脉,心被层层包裹住,无法透视,但眼睛可以暴露一二。
他想了想,没有任何犹豫说,“对,我也不可信。所以这世上没有人会毫无保留的相信我。”
他说完顿了顿,忽然想到了谁,他扯出一丝笑,语气有些怅惘,“曾经有过,可她最后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