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害怕,怕我搭错哪根筋忽然就不见了,从他生命里消失。消失得彻彻底底而充满遗憾。
他学着足不出户,学着与我寸步不离,除了去卫生间不管做什么都要拉着我,就算去卫生间也比以往时间短了很多,如果真的要很慢,他也会在里面不停喊我名字,我答应他他才能安心。
可他根本不知道。每次我答应他时,都酸涩得想哭。
如果早一点,我知道自己这样爱他,他知道自己这样离不开我,我们之间不会错过那么多时光,也不会垒下那么多误会。
那两天我知道了纪容恪还有死皮赖脸的臭毛病,他会强硬逼迫我陪他吃饭看电视,他可以一看看很久,而且都是我喜欢看、他曾经说没有营养没有价值的肥皂剧,我把遥控器递给他,他接也不接,搂着我盯着屏幕说,这个就很好,可他连一半都没看完。脸就埋在我肩窝里昏昏欲睡。
他拉着我陪他到花园散步逗鹦鹉,每当有紧挨着的邻居打招呼,他都会十分温和介绍我说这是我太太。他还会恬不知耻在我洗澡时候推开玻璃罩子挤入进来,笑得又馋又坏,“一起吗。”
我身上湿漉漉的一丝不挂,他手摸过来,不老实的上下游走,眼睛犹如探照灯一般扫来扫去不知收敛,我让他出去,他就邪魅得勾唇,紧贴着腿根的手轻轻颤一颤,“出去哪里,你让什么出去。”
我朝他呸了一口,“你出去!”
我手忙脚乱用毛巾遮挡自己,可连毛巾都和我作对,不是搭着上面露了下面,就是顾着下面而使上面春光乍泄,让纪容恪看得更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