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语,嗤嗤的大喘气,我将茶壶也推过去,推到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用这个泼,你会觉得更痛快,看着滚烫的开水集中泼落在我脸上,泛起一层通红的透明的水泡,在这张你们都认为非常美丽的面庞上留下最狼藉的疤痕,也许再也抹不掉,看我还拿什么勾男人,还拿什么让这世上再多出一个可怜的女人。”
贺润被我有些疯魔和阴森的话吓得薄唇颤了颤,她身体微微后仰,仍旧挺得笔直,我嘲讽一笑,深深吸入一口气,再缓慢的吐出来,“你可真不像你爸爸的女儿,做事优柔寡断,脑子愚蠢天真,如果你有他十分之一的残忍,也早就解决了我,还用度过如此煎熬的几个月吗。”
贺润虽然被我吓蒙了,也为自己刚才忽然的暴躁愕然了,但她听得出我弦外之音,她蹙眉揪出其中我对贺归祠评价的残忍二字问我什么意思,我笑着说,“字面意思。”
她义正言辞盯着我,目光里把我视为最大仇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爸爸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就生活在他眼皮下,同一个屋檐,你竟然一无所知。”
贺润咽了口唾沫,她踌躇半响才说,“他和贺渠的妈妈…”
“当然不是这件事,你都知道的我还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