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面面相觑后仍旧不动,他们低垂着头。又不敢说话,纪容恪朝前走了一步,其中最靠近门的那个保镖忽然单膝跪地,“左堂主,您别为难我们小的,都是听差办事,九爷规矩森严,办不好我们也活不了,您多担待,就当可怜我们了。”
纪容恪一把扼住他衣领,“九叔为什么安排人在这里。”
保镖眼睛看也不敢看他,他仓皇失措的表情让纪容恪倏然明白了什么,他将保镖狠狠朝墙根一甩,一脚踢开后跟上来的另外一名保镖,他气势十足破门而入,而纪容恪大约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样一幕,他不是忘不了,而是他想要忘,可那些却像是诅咒的梦魇,让他年年岁岁不得解脱。
昏暗的烛火下,琴声戛然而止,中断得那般仓促与慌张,九叔赤裸身体躺在床上,腰间搭了一条蚕丝被,他背后垫着枕头,正眯眼一脸享受,对闯入进来的人心知肚明,除了纪容恪这样大的胆子,谁也不敢打扰他。
而他旁边坐着孟合欢,她身上罩了一层几乎透明的薄纱,将她白皙玲珑的身体衬得如此蛊惑人心,她手上抱着琵琶,在看到闯入的纪容恪那一霎那,指尖挣断了一根弦,她丧而恐的神色,落在他眼中如此可笑又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