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恪把空荡荡的酒杯置于桌上,他搓了搓手指上的濡湿,“你是错了,但没有错在这上面,而是你为什么不带着一一教训他父母。”
何一池刚想点头说是,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眸有些错愕看着纪容恪,“什么?”
纪容恪脸色陡然变得无比阴沉,“我女儿有没有妈妈,是他们这群人有资格指指点点的吗?都是一群什么东西,孩子的一言一行,是父母的影子,一一是我纪容恪的女儿,华南谁不知道,这样侮辱她,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已经快三十年没碰到过如此不怕死的人,我不应该成全他们吗?”
何一池这才听明白纪容恪的愤怒因为什么,并不是一一作为小女孩打了同学,而是她打轻了,应该连家长一起打。
没有妈妈的野孩子,这句话对一个几岁的小姑娘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与阴影,大人比孩子清楚,孩子懂什么呢,除非是家长背后议论被孩子听去,耳濡目染之下才学得满嘴刁钻与渣子,小孩教育小孩,大人自然是去教育大人。
何一池笑着说好,一定办妥。
纪容恪冷笑了一声,他推开茶盏与酒具,从沙发上起身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他在抽屉里不断翻找着合约资料,可找了很久也没有收获,他问何一池,“贺宅的产权证明呢?”
何一池说,“在公安那边压着,这份祖产根据评估,价值超过了贺归祠从政半生的总薪资三倍之多。属于不正当非法所得,已经被上缴了,择日拍卖。”
纪容恪蹙眉,“我不是打过招呼,贺家祖宅我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