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活厌了,想死在这里吗。”
“别用那副脸孔吓唬我,我什么仇恨都没有,也无牵无挂,死有什么足惜,我不过不甘心而已,我和你相比,你该比我怕死,你有本事就杀呀,如果你有这副气度,还能苟延残喘到今天。”
贺渠不再看她,他的确还没这个气度,他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他为什么要死,他有足够本领逃脱掉围剿,只要撑到度过追溯期,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与纪容恪争个高低贵贱,他招呼来侍者,重新续了一杯加冰的蓝山。他没有喝,而是捏在掌心,“冯锦不是傻了吗。一个傻子能搅乱什么,你动了她,不是故意激怒纪容恪,他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无缘无故变傻你会认为有可能?”白茉莉不屑冷笑,她显然并不相信,“蹲几年大牢,出来成了傻子,也就唬唬那些外人,九叔当初在地牢关了不下百人,比监狱可苦多了,也没见谁出来成了傻子。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越是装疯卖傻,我越是看她留不得,八年前她有多狠,杀人不眨眼,手腕歹毒,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现在就是真的傻了。也难保她就是无害的。一匹狼饿瘦成狗,它的攻击力就真的变成了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