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将那杯水倒掉,为他重新斟了一杯,我递到他唇边,他没有接,而是直接张口含住,我只好一点点抬起,让里面水位保持他能够喝到还不会被呛,他喝光一杯水后,何堂主恰好带着护士从外面进来,他在推门而入时看到了我喂纪先生喝水的场景,他脚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对那名护士说,“纪先生伤口绷开,重新处理一下。”
那名护士拿着托盘走到床边,何堂主扶住纪先生肩膀,护士解开病号服后,看到那大片氤氲出来的血迹以及掉落的纱布,她很惊讶的喊出来,“这怎么弄的,从手术室出来还好好的,这么严重的伤,不要去碰它,我可以知道纪先生您做了什么吗?”
护士有些埋怨的口吻让我更加羞愧,要不是我鬼使神差没有控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我根本不会靠过去,纪先生也不会和我吻上,他的伤口还好好的。
纪先生说,“我睡着忘记了,不小心抻到。”
护士一边给他伤口擦药,一边重新缠裹纱布,“您伤口有些裂开,只是抻了一下到不了这种程度,您是否下床剧烈运动了?”
纪先生似笑非笑往我的方向扫了一眼,“没有下床。”
我听出他话中的深意,立刻将头垂得更低,何堂主站在床旁,他抬头也看了看我,他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他欲言又止的抿了唇。
护士重新为他整理好,再三叮嘱千万小心,不要扯到伤口,不要剧烈运动。
我觉得那话真刺耳,何堂主那么精明的人,这下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不管是钱还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