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试试看。”
这五个字话里有话,我立刻察觉到什么,但我又不能确定到底是怎样不对劲,我蹙眉看他,想要从他脸上窥探出一点内情,他渐渐放大加深的笑容别有深意,让我毛骨悚然。
“你信命吗。”
我此时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眼前俊美鲜活的脸已经自动幻化为一张魔鬼的皮,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他问完后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自己接着说,“我不信天给我的命,也不信这个社会给我的命。我只信自己走出来的命。你马上也会知道。你的命是怎样。”
他说完冷冷大笑出来,阴森的笑声一点点散开弥漫,我觉得他每个字都有含义,可我头脑思绪乱得一塌糊涂,早已失去了思考揣度的能力,只觉得胸腔内的呼吸被完全挤压干净,我掐住自己喉咙喘不过来气,我冲向门口,手忙脚乱的拧开门锁,在他不曾收敛的笑声中朝外面奔跑出去。
我脸色惨白一直跑到纪先生身边,一路不知撞到了多少人,他周围早已没有了白茉莉,正端着一杯酒看远处舞池跳舞的歌姬,我扑到他身边,一头扎进他怀里,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他立刻放下酒杯摸住我的脸,将我下巴抬起来,他看到我惊恐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么。”
我拉住他的手。近乎哀求说,“离开这里,马上。”
他蹙眉往我身后看了看,正是我跑来的路,他联想到我刚才去了洗手间,问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人,我用力摇头,我几乎带着哭腔说,“求求你,我们离开这里。”
何堂主带着两名保镖就守在一米之外的地方,他听到我这样说,立刻撇下那两个人走过来,他站在纪先生旁边低头看我,“冯小姐怎么了。”
纪先生没说话,他也拿不准我到底怎么了,他找一名保镖要过黑色风衣穿在身上,揽住我肩膀,将我整个身体包裹其中,他一只手盖住我的脸,柔声对我说,“好,我们走。”
何堂主和保镖在前面开路,纪先生一路和一些人打过招呼,他抱着我走出卡门宴,在我们上车时,霍砚尘忽然出现在门口,他站在台阶上,喊了一声纪老板留步。我背对着他,但我听出了他声音,我身体立刻一抖,纪先生感受到我的颤抖,他垂眸看了看我,并没有多问,而是将我送上车后,转过身对霍砚尘告辞,后者有几分惋惜说,“本还想宴会结束,邀请纪老板在卡门宴消遣一下,既然你繁忙,也只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