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的话问得一愣,“怎么会这么惨。”
我忍住笑问他你会怎么办,他想了一下,他掌心在我眼睛上轻轻盖了盖,“我会把我的眼睛给你。然后你喂我吃饭,洗澡,穿衣,上街。这些我做不好,所以我不要做。”
我忽然怔住,他唇角的微笑十分真实,让我无法不相信,他不是在骗我,我眼前泛起一层水雾,将我视线变得很模糊,我更加看不到他了,夜色太深,深得我迷了心跳。
他拉住我的手,把我重新带入仓库里,何堂主和刚才那名引我们进来的男人正在抽烟,一些手下蹲在一个电子秤旁清点数目,货物已经完全从箱子里卸出,满满的摆了一地,足有成千上万包。用牛皮纸包裹住,不大,一个掌心的四分之一,有一个穿着花毛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破败的小方桌,他手上拆开一个纸包,正拿着一根细细的吸管,一头插在鼻子里,一头对准了纸包内的粉,他按住另外的鼻眼,深深吸了一口,直到将纸包内的东西全都吸光,他站起身把管扔掉,揉了揉鼻子,走到纪先生面前,“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