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和她说话总是这样,楚河汉界清楚的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引申下去,剩下的便只有沉默了。
他也不说话,就抵着桌子站着,静静的听着她的呼吸声,清浅的柔柔的仿佛羽毛似得有一下没一下的撩过,她或许不知道,这样的呼吸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逝去的那八年里,每当那份远去的窒息忧伤每每袭上心头的时候,他总是会拨通她的电话,安静的听见几声她的呼吸声之后挂掉电话。
虽然他知道做这样的事情很蠢,可他却根本抑制不了,每次听见她安稳的呼吸声,他心里恨她的念想就加深一份,他告诉自己,只有这样时时刻刻感觉到她的存在,他才忘不了拜她所赐的屈辱。
不过现在他不打算将这份沉默继续下去了,因为现在他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她,她就在他的掌心里画地为牢,他要将当年所受的耻辱一分一分的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