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航远转过椅子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火柴盒大小的车流,没说话,只是伸手冲着肖蔚然挥了挥。
肖蔚然一看便心里神会,他这是好走不送的意思。
很快耳根子恢复了清净,他闭上眼睛任由阳光肆意的侵袭着自己的脸庞,他享受这难得的清净,可眼睛却渐渐被刺的发痛发酸,重又慢慢的转过身来,第一眼便看见那白色的咖啡杯,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不禁触了触,小指触上杯壁,温热袭来。
戒掉了八年的东西,他破天荒的抿了一口,甜腻的摩卡、咖啡豆的浓香伴着巧克力、牛奶的甜腻和醇厚,滑过喉咙的时候不禁让人心头一松。
虽然味道不错,可和记忆里的那个味道比起来,似乎好像缺了点什么。
以前上学的时候,功课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他经常喝咖啡来提神,美式太苦他喝不来,言承欢就每天都给他带摩卡,每天如此、风雨无阻。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戒掉这一口,真要追溯起来大概也是八年前自己和言承欢彻彻底底分手的时候吧。
人真的是个奇怪的生物,两个人好的时候,哪怕对方给你毒药你都吃的甘之如饴,可一旦分开了,就算给你再多的美味珍馐你也都食之无味。
麦航远一边想着一边时不时的抿上一口,就这么的一杯摩卡很快就被喝光了,原本沉甸甸的纸杯很快就空了。
他晃了晃那空纸杯,嘴角竟然漾起笑来,或许有很多事情也不完全都是绝对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言承欢中午特地打来的那个电话,亦或许是因为肖蔚然带来的那杯咖啡,下午的心脏搭桥手术,麦航远做的出奇的顺利和成功,他昨晚一夜没睡,可整整四个小时的手术,他却一点倦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