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雨的早晨,街道将醒未醒,大片枫叶卧倒一地,深红的色的布景里,迎面邂逅一位白衣男子,不打伞,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持着一束花,是浓郁秋景里缓慢独行的存在。白朱打着伞,穿着青衣长裙,风兜面吹来,每一寸衣角都在谦让。她望着着他,也清楚地望见了多年前雨中独行的自己,她感觉自己在燃烧,成烈焰,成飞雨,成彷徨。
醒来到现在,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白朱总觉得昨晚的一切美好得不真实。她急切地想要再见到宁袭,但她突然害怕这又是另一个梦境,和许多年的事诡秘地重叠。
白朱一时不敢惊醒画中人,脚步已经慢下来,呆站在原地。她看着那人直直地向她走来,目光清澈坚定,直至站在她面前。她伸出手,想触碰一下宁袭,又在抬起手的一刹那怯懦地放下。
如果是梦的话,那保持久一点,她自欺欺人地想。
宁袭却伸出手拉住了白朱,递过手中的花束,是用黄色旧报纸包裹好的一束纯白桔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