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阵,也转过身去与他背靠背,过了好一阵才说:“对不起,我后面不提了。”
可是林至诚的话,却收不住了。
他不知道是在哽咽还是什么,总之他的声音有点断断续续:“我也痛恨我爸,他不是没钱,他宁愿给外面的女人大把大把地花钱,给这个供房,给那个买车,他创下的风流债不胜枚举,却对于一个陪伴他度过患难生下孩子的女人如此冷酷无情。他是真的无情,那个给了他青春给他孩子的女人,在病怏怏地回来之后,不过是恳求拿钱点去看病,他却一毛不拔,最终导致她要在那个家里面寻短见。你说她在朝自己动刀子的时候想过我吗?她肯定没有想过,她那么决裂地走了。很多血,顺着墙一直流,溅得到处都是,捂不住,根本捂不住。她在死的时候都没冲我笑过,她特别不合格,所以我为什么要因为她而对跟她类似的人付出过多的同情心呢?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有什么值得我这样做。她留给我的全是噩梦,除了噩梦还是噩梦。周沫,我一直没有家,只有房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