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知道这一切是怪不得东阳的,她目前没有收入靠东阳养着,在物价昂贵的上海,东阳那么一点微薄的薪水,维持两个人的生活说不艰难那是假的,更何况这样的状况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文嘉的工作像天边的飞鸟一般难以触摸踪迹。
这么想着,文嘉从一开始的随口戏言到伤感到自怨自艾,同时自尊心又不合时宜地发作了,她赌气地丢开东阳的手,头也不回起走在前面。
东阳哪里知道女孩子那九曲十八弯的敏感心思,只知道她是生气了,急步赶上来拉住她的手,问:“怎么了啊?”
“没怎么!”文嘉恨恨地说。
“没怎么是怎么了啊?刚才还好好的。”
“哼,你!”文嘉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你嫌弃我了,怪我拖累你,我没有工作要你养,我不要你养就是了,我……我一点都不稀罕。”她没头没脑地甩出几句,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地,已经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