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整整齐齐地折好,小心地放进我的钱包里。
从公司出来后,我去万佳超市楼下的手机店,买了手机,并到天河北芳草园的移动营业厅去办了张新手机卡。
办好卡后,我首先给老妈去了个电话,这么多天没给她电话,估计她要担心了。
打完电话后,我又打了电话给蔡总,让他帮忙找人去了解采韵的情况。
然后我坐在了天河北路边的石墩上,晒着太阳,点燃了一支烟,在缭绕的青烟中,安静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精彩和悲欢离合,只是这些的精彩和悲欢离合与我无关。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接了起来,新电话和卡里没有任何的联系人,除了老莫,小毕,蔡总几个人的手机我能记住,其他人我都无法识别。
“哥,我是蓉蓉啊。”电话那边传来蓉蓉清脆的声音,“我来广州了,想让你请我吃饭行不?”
听到蓉蓉的声音,我的心情总算有点开心起来。
我们约在华标广场旁边的“漓江又一轩”吃广西菜。
我先到,没有多久蓉蓉也到了,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大吃一惊,问我为什么这么憔悴,不但头发纷乱,而且胡须乱草众生。
我淡淡一笑说是前一段生了病。
过了一会他们的招牌菜“干锅田螺鸡”上来了,平时,我很爱吃这道又香又辣的菜,但这时候,我并没有胃口,只夹了一块后,就没有再吃过。
倒时蓉蓉给了夹了几块肉多的,说是我生病需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蔡总打电话进来了,说是打听到采韵的消息了,说她被暂时关在深圳第三看守所,据说这是专门看押经济犯的地方,听说她把她哥哥的所有的罪行都一古脑揽下来了。
我着急地问他有没有办法,能去那见她一面。蔡总说他去问问,回头给我电话。
我心不在焉地和蓉蓉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不时地看着手机。
蓉蓉聪明地猜到我有什么急事,就放下筷子,喝着饮料,在默默地陪我等着电话。
没多久,蔡总的电话进来了,我立即接通电话,他说,问了几个在公检法高层的朋友,但都说采韵的案子太重大,在宣判前,很难能去探访到她,而且她现在把所有的罪行都担下来,很有可能被判重刑甚至极刑!
听完电话,我颓然、无力靠在了椅子上。
蓉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摇头勉强地笑着说,没有什么事。
我再也无心吃饭,只是愣愣地发呆,蓉蓉很乖巧地说吃饱了。
我结了账后,取了车后,想要送蓉蓉。
蓉蓉担心我,说想陪我一会,我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体育中心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来,我把坐椅往后一放,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椅子上,我的心已经陷入了冰川的底部,无比的寒冷,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