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烂棍子放了一通无双乱舞以后就让人给按住了,陈潇刚才被我抽了无数棍子,这会儿当然要来报复,他踩了我手掌上一脚,捡了我的棍子就往我身上抽,我想挣扎却动不了。抽了有七八下,不远处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干什么!都别打了!”
那帮人二话没说,立马作鸟兽散。
而悲催的我,刚刚要爬起来,又tm被人按住了,刚才tm还是让一帮小流氓给按住,这会儿居然让人民警察给执法了!
我大喊:“抓我干嘛,我tm是受害者,没看见他们都按着我打么?”
但回应我的只有一句话:“老实点!”
我这辈子第一次进派出所居然是在这个时候,更让我觉得操蛋的是我居然是被铐着进去的。我是个.丝良民,我从初中开始就被发好人卡,我认识安琪以后对她从来没有不轨企图,尽心呵护。
但我进了派出所,还是被铐着进去的。
我被人民警察晾在一边蹲着的时候,那几个处理我的警察一直在接电话。
然后,我开始被拉进一个独间里去交代情况,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审讯室。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有一天会进审讯室。
我是稀里糊涂进的警察局,同样的,我是稀里糊涂交代的事情,我一直强调是那些人先闹事的,不信可以去问我那些同事。而那几个警察一直在说会继续调查,绝不放过一个坏人。接着,没过多久,我就以寻衅滋事为由被拘留五天……
一个人点背的时候总会遇到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有时候怪不得别人。
被放出来之后,我工作肯定是丢了,至于公寓,我也赶紧退了房,那地方再住下去只会遭原来的同事们的唾骂。
还好,没有构成刑事犯罪,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至于写进档案里头,我也不至于因此拿不到毕业证。
为了不犯更多错误,我选择了回学校,写毕业论文……
到了毕业季,宿管们都已经不想再管我们这些即将滚蛋的学生了,他们觉得我们半只脚进了社会,应该会比较懂事,所以整个宿舍管理放得很松。
学校就曾经出现过某大四男生带着他女人上楼去住了半个月才被发现的事情。
只是我不知道那个女生是怎么在男生宿舍里熬过半个月的。
这刚回到学校不久,我就又接到了安琪的电话,她问:“你回来了?”
我当时一肚子怨气,从来没有受过拘留这种苦,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安琪说:“我看到你了,是不是你?你还敢回来啊?你不怕陈潇再找你麻烦。”
我像吃了只苍蝇似的感觉。
“算了,我不逗你玩了,他在学校里不敢找你麻烦。”安琪说,“今天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我说:“干嘛莫名其妙的要一起吃饭。”
这个时候我对她的感情很矛盾,我想她说什么,我最终都不会拒绝,但嘴上却不会像以前那么软。
人都是矛盾的动物。
我知道安琪一向来是个情绪来了就会突然做决定的女孩子。所以她突然找我吃饭和突然在我面前脱衣服其实都没什么奇怪的。
更何况我是真的无力去拒绝她,虽然我现在见她,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得罪那个陈潇一次。
我们是在学校对面吃饭的,学校正门对面的村口有很多用大棚子搭起来的店,味道都不错,就是环境简陋,学校里多人的聚餐一般都会选在这里。安琪本来似乎从来不来这种地方,今天却破天荒的来了这里。
她点了很多东西,但她肯定不会付钱,我和她出去吃饭她从来不付钱。
这么多东西其实就算两个人都吃不完,但她点完之后却把菜单推给我,说:“到你了,我点完了。”
我有些怯弱的试探着问:“刚才你点的那些都是你一个人吃的?”
“是啊?不行啊?”她说。
我叹了口气,林誊刚刚还我二百五,今晚至少又要交代掉一百,我只好点了一份炒粉。她好像根本没管我的意思,又管服务员要了一打啤酒,两个人喝一打,作死作到家的节奏。
有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知道安琪这算不算献殷勤,以前她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吃饭的,更加不会跟我这种人来这地方吃饭。
可这个时候她却狼吞虎咽,完全没有以前的样子,而且她还不停的喝酒,一边喝一边说:“来,跟你干杯,看你怪可怜的,毕业了也没人给你送行。”
她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得凄凉,我大学四年,真的什么东西都没带走,最后就拿走一本毕业证一本学位证,这些东西真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我血的是文科类专业,公共事业管理,而我偏偏学习成绩一般,对专业搞不清楚,而且没背景,我管理什么去----好,我去管理市政环卫吧,简单说就是去扫大街。
大学四年我不是没奋斗过,只不过我奋错了方向,我混了四年的社团和学生会,最后却发现留校的都是爹妈投资了我校教育事业的又或者是教授的儿女,而我成绩高不成低不就根本没这个资格。而且当我走上社会,我发现学校社团那一套实在有些操蛋。
想到这些,我不知不觉也开始喝了很多酒,越喝越多,喝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而安琪有吃又喝,不一会儿,居然连酒杯都拿不稳,站起来捂着嘴,说:“我……我要吐了……”
这里实在找不到厕所,我当时虽然也不清醒,但还站得住,于是把她拉到一边阴暗的草丛里头,她吐了很久很久,吐完了大声的向我要水,我赶紧到附近小卖部买了一瓶矿泉水给她,她漱口之后,又猛地把大半瓶水灌进嘴里去。
我说:“你别这样,安琪,这样更难受。”
她对我大叫:“要你管!”然后把最后一点水带着瓶子砸在我身上,之后,她却蹲下去哭了起来。
我本来就不怎么会安慰人,大学四年,我也没机会去安慰谁,以前安琪在我面前总是快快乐乐的,现在这么一哭,让我不知所措。
她哭了好一会儿,忽然抬头说:“我哭的这么厉害,你抱都不懂抱我一下吗?”
我不知所措,赶紧蹲下来,但她缩成一团,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抱住她,试了几次我都没找到一个好的动作,自己还在摸摸索索,安琪忽然急了,转过身狠狠推了我一把,说:“蠢货!”
我一屁股跌坐在草地里,安琪忽然贴上来吻我。
我吓了一跳,这是要在一堆呕吐物旁边打野战的节奏么?这该多重口味啊……
她吻了我一下,就忽然移开了,呵呵笑起来,这样子的确是喝醉了,她身上酒气很重。她说:“我刚吐完,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当时肯定特别木讷,摇了摇头。
她又呵呵笑了起来,说:“你看起来怎么这么傻。”
我把她扶起来,说:“我送你回宿舍吧。”
她这会儿却清醒,说:“不行不行,宿管看见我喝成……喝成这样,要被记名的,不行,我们找一间公寓住吧。”
我怔了一下,我没办法不想起上次她在我面前脱衣服的事情。
这次再来,我知道自己绝对把持不住。
但我摸了摸口袋,吃过饭,二百五变成了一百四,而且最让我感到可惜的是有一大半安琪已经全部送给草丛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安琪却靠在我身上,迷迷糊糊的说:“等什么,这附近的公寓,很便宜,很便宜的。”
我没办法,慢慢扶着她离开了那棚子搭的餐厅。
我找了一个学生公寓的榻榻米单人房,现在四月份,冷不冷热不热的,这种房间刚好合适,我本来想交代安琪自己洗澡的时候注意一点,然后就自己离开的,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睡在榻榻米床垫上的安琪忽然说:“你就这么走了啊?这村里那么危险你忍心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开始借着酒劲发骚了,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我站在门口,说:“这里有铁门,有防盗网,房间不大,一眼看过去都看得见,别人进不来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安琪“哼”了一声,说,“怪不得没有女朋友,你都不体贴女孩子的。”
她说话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媚态,我不知道她跟那个.撒娇的时候是不是也用这种声音。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人一旦贱起来,总可以贱到不明事理的地步。
我明明脑子里有那么多理智的想法,这时候却又坐了下来,说:“我哪不体贴你了,你要找房间我找了,你要吃什么喝什么我都负责了,你还要怎么体贴啊……”
安琪忽然没骨头似的,翻了个身,慢慢爬过来,爬到我身边,对着我说:“是啊,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就没想过要一点回报啊……”
我把脸别过一边去,说:“你喝醉了,你真喝醉了。”
“你这是怕我,还是嫌我臭?”安琪说。
我说:“没有,但你别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有谁知道。”安琪说,“你还是怕陈潇打你么?可是我跟陈潇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种事我不可能认怂的,我说:“我怕他干什么,我……这些事跟他没关系。”
安琪又说:“既然没关系你怕什么?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我说:“喜欢,我当然喜欢你了。”
安琪说:“你那么喜欢我,难道你就不想要吗?”说完忽然把手伸在我两腿中间,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隔着牛仔裤,她那么一摸,我却在惊愕中可耻的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