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都是勇气两个字。这勇气也靠积累。大一时,开场白都想好了,可屁股就是起不来;大二时,开场白想好了,屁股也起来了,可看到另外一个男生也奔着那个女生的方向,脚步立即慢了下来,甚至扭头上了厕所。大三时,老油条了,女生刚坐下,人已经到了对面,舞曲第一个鼓点还没起来,右手已经伸到了女生的胸前,然后开口就问,大几了,住哪号楼。
那天晚上,解梅和安郁东面对面坐在吧台上。安郁东照例是目光呆滞型,直直看着对面穿着大花吊带裙的解梅。解梅是一个人来的,旁边的两个一起来的男人似乎已经勾搭上了两外两个一起来的女人。解梅和安郁东一样只好往前看,互相看。
安郁东哪里知道不说话的安郁东其实是很有魅力的。用解梅事后的话说就是,妈的,你要做鸭的话绝对是最高档次的,清澈得象我们老家的古井水。
安郁东那天晚上是够象大学生的,白衬衫一件,剪的发型是陆毅的那种,直直的下来。但说清澈,安郁东心里直乐,因为那天晚上他是彻底来了个“逗你玩”,说了一晚上的假话。
两个人看了似乎有一个小时了。安郁东隐隐约约感觉有些异样的感觉,因为对方在喝酒的时候会举起杯来把里面的一小口红酒摇啊摇晃啊晃的。不善于表达或者表达经验不足的安郁东心里犯嘀咕,这女人忍不住了,因为从心理学上来看,对方的小动作是表示不安的意思。安郁东故意按兵不动,一双眼睛象死人一般把视线定在敌人的下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