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胡乱地拎着三四套衣服下来,红姐已经拉着我说:“你状态不好,我陪你一起过去。”
在途中这几个小时,我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总算等到飞机在深圳宝安机场降落,我拉着红姐一路狂奔。
坐在的士上,红姐握着我的手轻声安抚着我,可是我依然控制不住的发抖着。
来到张竞驰的家门口,我急起来连门铃都没按,就直接用自己的手指去刷。
所幸的是,门开了。
让我心碎的事,张竞驰就半躺做在大厅里面,他的身边放着一堆我看不懂的仪器,而他的手上,夹着一堆的夹子和插着不同的管子。
我顾不上红姐了,我只想要飞快地朝张竞驰奔去,可是事实上我走的每一步,都异常的缓慢和艰难。
经过两年的时光打磨,我其实已经将自己内心的怨恨释放得差不多了,那些所有在过去里面的执拗和眼睛里面揉不下沙子,也随着时光的蹉跎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