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吸了口冷气:“是不是线人狐狸出卖了我们,那家伙现在在哪里?”
秦雨萱带着哭腔说:“不是,狐狸的尸体刚才在河西的臭水沟里也找到了,面目全非。临死前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我跟线人有合约,如果线人殉职的话可以获得一笔高额的赔偿,狐狸家境困难,他早就有牺牲的觉悟,这次估计没有供出我们来,所以毒枭们才会理由他的手机尝试设置陷阱引诱我们上当,这次本来出事的那个人是我……”
我知道秦雨萱跟我一样在因为葛海峰的死而自责,我安慰了她两句,然后苦涩的问起葛海峰的后事安排?
秦雨萱说:“上头虽然很震惊,但是为了以后展开调查工作不打草惊蛇,葛海峰的丧礼会低调处理,不会举行什么追悼会,等他的尸体火化之后,会让他的亲属带回老家安葬。”
“明白了。”
我跟秦雨萱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然后轻手轻脚的起床,没有吵醒睡着的沈曼茹。然后去更衣室换了一套白衬衫黑西裤,打扮得正式严肃一点,然后开车过去殡仪馆。
殡仪馆的停尸房里,葛海峰的尸体冰冷的躺在床上。秦雨萱跟一些警局的同事都在,她见到我的时候,情绪有点失控的几步走进来,一下子抱住我。然后就在我怀里压抑的哭泣,我从来没有见过素来坚强的她哭得这么的伤心。
秦雨萱哭着,声音也在断断续续的跟我哭诉:“陈绍……葛副队被捅了二十几到,惨死的面容让入殓师都感到棘手……”
我转头望了一眼葛海峰的尸体。虽然尸体已经被入殓师化过妆,但是面容表情还是满脸的不甘心,显得很是狰狞,我暗暗的握了握拳头。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或者,我当初不应该提携他,让他当一名小小的民警,可能对他跟他的家人来说,这样都会比较好吧?
我们一帮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挨近天亮的时候,葛海峰远在数百公里之外乡下的亲人们终于赶来见他最后一眼了。秦海峰的爱人秦雪萍跟儿子葛尚警也俩了。
一帮亲人知道葛海峰噩耗全部都崩溃了,尤其是秦雪萍,见到葛海峰的尸体就趴在床边嚎哭起来,其他的亲人也默默的站在旁边垂泪,葛尚警倒是没有哭,只是彷徨害怕无助而又茫然的傻傻盯住他爸爸的遗容,不知道是年纪太小不懂事不知道悲伤,还是因为不能接受这现实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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