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护工打了120,另一个护工检查沈然的生命迹象。
“血流得太多了,估计悬了。”有一个护工这么说。
连翘几乎是爬到了床边,沈然的左手边,有一块沾满了血的玉。她把一个观音玉敲成两半,然后用锋利面切开了手上的动脉。
很多年后,连翘回想当年。回想沈然躺在血泊中那一幕,她总想一个人得有多绝望才能对自己下得了那样的狠心。而她连翘,永远不绝望。
连翘感觉自己在做一个噩梦,她哆哆嗦嗦的给陈嘉南打了电话。电话里,她语无伦次的:“陈总,你快来。沈然可能不行了,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我被她推下了床,摔伤了头和腰。动不了,我躺在沙发上,她本来是睡着的,睡得很香。她自杀了。”
连翘哭起来,她已经有很长时间都不哭了。自从她发现在困顿的现实面前,哭狗屁用也没有时,她就不哭了。可现在,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