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黑子他们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射击,显然,这几辆车是突破了黑子他们的重围冲过来的,还真是不要命。
凌寒还是向刚才那样射击,目标,对方的轮胎,只不过这次,他算计了一下前后车距,想要避免刚才那样连番撞击的事件发生。
这么一考虑,就耽误了时间,那几辆车冲到了近前,对着顾暖这边就是一轮射击,子弹像下雨一样砸到车玻璃上,顾暖既要注意道路,还得左右旋转,避免对方攻击她的车轮胎,显得很吃力。
“凌寒,你在干什么?再悲天悯人,也得保了命再说。”顾暖很气愤。
凌寒身体一震,他的隐晦心思被顾暖看出来,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个当口儿,几辆车愈发逼近了,他一咬牙,瞅准机会,拉开车门,用脚卡住车座,身体露在外面,双手端着机枪,对着那几辆的车轮又是一阵射击,然后,爆裂声,车子的翻滚声再次响起。
凌寒射击时,怕他由于惯性被甩出车外,顾暖刻意开慢了车,等他重新坐回来,关上车门,才有一个加速,车子似体态轻盈的猎豹般,迅速窜了出去。
由于没有准备,凌寒的身体重重的撞击在座椅上,后背生疼,他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身体前后晃动,这个女人开车很是生猛。
他侧眼去看她的脸,她神色坚毅,红唇轻抿,面色无波无澜,然而,他就是知道,她生气了,很生气,是在怪他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叹了口气,在心底问自己,如果对方要取他的性命,他会不会就此奉上,以换取对方很少的伤亡?答案是否定的,他没有那么崇高,也没有那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