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谭皎重新出现在车窗外,手里拿着两个冰激淋。我摇下车窗,她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提拉米苏味的。”
我有点头疼。
事实,我几乎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也不喜欢吃甜食。以前家里没钱,哪有钱吃这个,偶尔买一个,也是给了邬妙。那时她也像谭皎一样,手捧着冰激淋,吃得很香甜。只不过邬妙的表情是珍惜的、异常快乐的。而谭皎是平平淡淡的、带着些许欢喜神色的。
我说:“你能把两个吃完吗?”
谭皎发出一声哀嚎,坚持把冰激淋递到我面前,说:“你要肥死我吗?”我只得接过,慢慢地吃。她便也没进车里,靠在车门边,大口大口地吃。
“好吃吗?”她趴在车窗问我。
“嗯。”
周围的一切都是安静的,有微风轻轻吹着。不知不觉,我们隔得有点近。我的手臂搁在车窗,她趴在我手边,脸离我只有几寸。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脸,唇还沾了一抹未化的奶油,嘴唇和眼睛同样湿漉漉的。
“我的也很好吃。”她说。
“是吗?”我听见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