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邬遇自时光倒流穿梭以来,还从未落到过如此危险的境地。
我静了一会儿,笑了说:“不可能。他聪明又警觉,你们抓不到他。他又不是我。”我的语气既无惊慌,也无讥讽,像是在跟普通人陈述一个事实。我想他也许会吃这一套,精神病态有时候像个孩子,需要的不是你的惧怕,也不是你的弱软。他更渴望地,是你把他当成正常人看待。
他说:“我骗你干什么?”
我说:“你想吓我?但这事儿,真的不可能。”我也是想从他嘴里套取更多信息。
结果他笑了说:“等你看到他剩下的骨头,信了。”
一句话只令我整颗心如坠冰窖,拼命忍耐,拼命不信,脑海闪过邬遇的笑颜,他低头抽烟的样子,他抱着我躺在床的样子。
如果邬遇这么死了,那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可以恐惧?
我慢慢地笑了,闭眼,不看他,也不说话。我像躺在冰山火海,我知道自己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血肉,都岌岌可危。但我知道,必须忍耐,必须坚信。我不能认输,否则我会像他未来凌虐过的每一堆血肉尸骨,直接崩塌进他的企图。
过了一会儿,我又感觉到,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脚。我轻轻一抖,却被他抓紧。他的指甲慢慢滑过我的脚背。
然后他的手,一路向,又慢慢滑到我腰。很慢地触摸着,带着情~欲吗?有,又好像没有。我快要受不了了,霍然睁开眼。哪知他像是早有预知,一只手掌突然压下,盖住我的脸。于是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闻到他手套的塑胶味,还有那柔软有力的质感。
我感觉到他弯下腰,呼吸在我耳边。
他说:“其实……我一直很好一件事,人如果被拦腰砍断,还能不能活。应该是能活的吧,你看我们看那些电视剧里,被炸成两段的人,还是能爬的。甚至还有人拍下了珍贵的照片。我们要不要试试看?过程可能会有点慢,你会较痛。你可以放声叫,这周围没人。实在声音大了,我会堵住你的嘴。但是真的不会有人来救你。等邬遇快死的时候,我让他来看看你的这个样子,你觉得怎么样?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只剩一半趴在床。你说他会是什么感受?他会不会吓跑?不过我向你保证,他也不会你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