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皎说:“不会。那样他得到的乐趣还不够大,只是戏弄。他一定要做到的,是挫败我们,挫败他的仇敌,我和邬遇。所以一定会要看到我们真真正正失败,然后……再杀掉邬妙,当成自己的战利品。”说到最后,她声音变小。我却感激她,感激她对凶手心理近乎精细的分析。
沈时雁说:“谭皎说得有道理。我也赞同。”
壮鱼:“哦。”
谭皎在这时看我一眼。她什么也没有说,可我竟瞬间洞悉她眼的意义。她的眼神平静、沉着、坚定。那清澈的眼神背后,是似淡而浓的根本无法用言语丈量的情意。她已决意拼尽全力。她是这样孤勇的女孩子。
谭皎又说:“如果结合他留下的信考虑,什么是’邬妙本应该在的地方’?”
我的心头一动,谭皎已把那张复印件递给我。即使是第几次阅读,那短短的几行字,依然令我感到触目惊心。
“只有我们知道,彼此要什么。”
“她最后还是在我手。”
“她会在本应该在的位置。”
“日落时,我会带她走。”
手心一阵软热,是谭皎握住我的手,她站在窗边,低眸看着我,说:“阿遇,看我帮你把她找回来。”
她像是在立誓,又像是在安慰我。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说:“傻姑娘。”她说:“我哪里傻了,知不知道我也是懂很多犯罪心理的,知不知道身为学渣的我,读了多少大部头的书,拜托朋友看了多少卷宗?这个人,可惜他写的还是少。写的越多,暴露越多。当时……你给我留纸条,我几乎分析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