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韩晓之间可就严重了。如果说以前我们只是疲乏、淡漠,而现在因为那个巴掌,我们算是结下梁子了。对于丫丫继续这种功利性的芭蕾学习,我态度明确,坚决反对。韩晓则同样寸步不让,认为不能因为一个挫折而放弃这么长久以来的努力。我俩你一言我一语,丫丫夹在中间很不好受。
“吕重华我可告诉你,姑娘都已经学这么长时间了,老师也夸跳得好,是个好苗子,这次是不走运,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这是因噎废食吗?她自己还有学业呢,小小年纪才念小学,就整得跟高三生一样累,这是因噎废食吗?这分明就是吃顶了!”
“这不也是为了她好么?你要我跟你说几遍,好不容易我找个内线能确保加分的,你就这样让它白白浪费?”
“要考就堂堂正正考,要练芭蕾就认认真真学。人活着纯粹一些、快乐一些行不行?”
韩晓一怔,白我一眼:“吕重华,你可真懂大道理啊?大道理能当饭吃吗?能让你闺女上好初中、好高中、好大学吗?”
见这理根本没法讲通,索性我也懒得废话。一股血液直冲头顶,我脱口而出:“当年你要是一直跳的话,是不是现在靠加分也能上北大念博士了?”
韩晓“噌”地站起来,眼睛都给憋红:
“要不是当年结婚有了孩子,说不定我现在还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