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子会开车,我早就知道的,可是让她把车单独开走,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创作室里,一边揉着腿一边给她去了电话,她说此刻正和安君去往“藤子湖”的路上,一切平安。
这两孩子,想什么呢?天已经很黑很凉了,去那地方干嘛啊?“玩浪漫!神经病!”我放下电话嘴里叨咕着。
没有风的夜晚
我期待飘摇
没有雨的清晨
我期待潮湿
没有阳光的午后
我期待心事被你烘干
读方怡的诗歌,总是有酸楚的感觉。诗歌的调子总是那么低沉,让人心疼让人怜爱。读她诗歌的时候我产生了怀疑,我怀疑这小妮子是白骨精变的,她的每一句诗都很折磨人。玩命地折磨你一通后,还会让你产生一种绝望。一种莫名的绝望。
正当我陷入绝望的意境里不能自拔时,手机响了。是秦沛打来的,她说今晚不回我这儿了,去见一个重要人物。靠,什么重要人物啊?随她去吧!妖精,都是他妈的妖精。
我继续看诗稿,却怎么也看不下去。感觉每句诗都是一把小刀,它们排着队,很长很长的队伍,温柔地一点一点地刺进我心脏。心就开始滴血,没有声音,很安静地一点一点地滴沥。眼前幻化出许许多多的游走着的血丝,渐次蔓延开来。
这样的情景我似乎有过印象,我努力回忆着。真的,这样的情景我见过,绝对见过。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那块古玉,那块与生命有关,与爱情有关,与我有关的古玉。我从脖子上将它取下,拿在手里,靠近灯光,一种凄惨的感觉又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