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她说合适吗？”李丝显得有些为难。
“没什么不合适的，如果她不同意，我再找找她，这样也好有个回旋的余地。”
“还是您想得周到，那好，我这就找她商量去。对了，请谁来拍摄呢？这可得请个专业的啊！”李丝是确实是个心细的家伙。
“那你看请谁合适呢？宁柏松还是岳扬？”
“他们两位确实是高手，可是那得不少钱的，他们取费不会低。 嘿嘿，宫老师，还请什么人啊，我看就您亲自来得了，不管怎么说您也算是专业人士啊！就别花那大头钱了，反正摄影对您来说轻车熟路。”
“我？恐怕不行吧？我对人体艺术可掌握不好，没有相关的拍摄经验啊。”我说的是实话。
“那我们回头再研究吧，先看方怡能不能接受这个方案。”李丝说完起身告辞。
李丝走后，我再次陷入疲软状态。身体以及精神都很疲软。懒懒地躺在床上，不睡，也不思想什么。晚上秦沛来了电话，连珠炮似地问我：
“你还活着吗？那个学生还在吗？她的身体不错吧？”
我说：“我要死了，要死了，我没了力气，没了灵魂。”
秦沛显然没听懂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在电话那头“哈哈”地大笑起来，那笑声无比淫荡。
“看来那个学生很厉害啊，把你那点精气神儿都给霸占了啊！灵魂没了，哈哈，被她摄去了吧？哈哈，得了不追究你那点破事儿了，说点正经的。宫常，我的案子有进展了，你们这里地下出版、印刷网点很复杂。我那天晚上约了一个地下出版商，公关了一夜他才肯说出内幕。经过这几天的暗访调查我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你现在要是方便，我就拿给你看看。”
说真的，我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可又不好回绝，就应承着说：“好的，你过来吧。”
秦沛的调查笔记做得很仔细，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本市地下出版的流程、环节、网络。我着实吓了一跳，真没想到，地下出版竟然形成了如此规模，撰写、策划、出版、发行都是有组织、有规划的，这显然是团伙性质的。
我一边看，秦沛一边解释说：“在你们市，这样的团伙不是一两个，是很多。而且几乎所有的团伙之间都有着密切的合作和分工，他们按图书的种类进行划分，互相不争夺市场，各有各的领域，简直就是集团化运做。每个团伙都养着一大批写手，专门为他们码出需要的文字。但在‘出版物’上并不署这些写手的名字，而是盗用知名作家或者名人的署名。”
在秦沛的指点下，果然在记录本里看见几页“黑写手”名单，名单里不仅仅有这些写手的联系方式、还有他们经常盗用的作家名字。在名单的最后一页，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