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参与了地下出版的事情,他盗用知名作家的名字,出了很多淫秽书刊。”我如实地说。
“淫秽书刊?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安君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的,不会是他。一定错了,一定是抓错了。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你告诉我,他关在哪?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我要当面问清楚,我要问问——清-——楚!”她哭了,很大声的,咆哮的那种。
靠,安君这小屁孩儿也算他妈有点能耐,能让两个女孩子哭得如此惊天动地。人物,人物啊!放下电话,我开始嫉妒起安君来。嫉妒?我会嫉妒他?真他妈不愧是人啊,人类该有的那点小心思我竟然全都有。看来,在讲坛上给同学们讲的所谓大气,所谓胸襟,所谓男人,都他妈是假的、虚的、不切合实际的。实际上的我,是个虚伪的、卑鄙的、有那么点下流的杂种。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吗?就连到底谁是我亲爹都不知道,这不是杂种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