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我像个绅士似地伸出手来和她握手,表示我的诚恳。然后,我拿出一张三天前的晚报,指着副刊上一首很清新的小诗问:“这个署名叫方怡的是你吧?”
她有些羞涩地点点头。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在第一眼看到这首诗歌以及这首诗歌作者名字的时候,我的直觉就告诉我,这个写诗的方怡就应该是我认识的方怡。因为诗歌里反复出现了“钱”这个意象。
我知道,方怡此刻还不知道我找她来的真正目的。于是我问她:“你的诗歌写得很伤感,却又很美,很有张力。你很喜欢写诗?”
这回她说话了,还是娇滴滴的:“是的。不过,我是乱写的,我不懂写诗,只是想写,写了感觉心里舒服。我写了很多,这首是唯一寄给报社的,没想到真的给发表了。”
“你很有天赋的,不应该埋没自己。想没想过在这方面发展?如果你愿意,我介绍你到我们学校文学函授班去深造一下吧。你想上学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怜悯这个娇滴滴的、可悲又可怜的小女孩。是为了补偿我的那次穿越吗?还是出于同情,同情她的遭遇?
她显然很意外,有些惊讶地问:“你是老师吗?你是哪个学校的老师?上学?想,我想上学。可是,我不能。”
“是啊,我是老师。我在新城大学当老师。你为什么不能上学呢?仅仅是缺钱吗?”我想她担心的一定是钱的问题。
“你,你,你是新大的老师?我——弟——弟就在那读书。”她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地说。
“是吗?那他在哪个系啊?叫什么名字,看我认不认识。”我预感一个困扰我很久的答案就要揭开了。
“他叫安君,安全的安,君子的君。是中文系的,您认识吗?”她一脸幸福的样子。